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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凱倫:「我去幫你拿你的手包。」
腦筋清楚,邏輯縝密,再混亂的情況下,什麼都安排的一絲不亂。
阮漠寒點頭說「謝謝」,自己先走到醫院開來的車邊等姜凱倫。
遠遠看到,那個穿格紋裙的身影,已在夜色中跑走了。
像受傷的動物,迫不及待要躲回自己的山洞。
姜凱倫拿著阮漠寒的手包走過來。
阮漠寒:「姜總,我還是想自己去醫院。」
姜凱倫優雅一笑,並不意外:「你剛才同意我一起,只是想勸退簡爍吧。」
姜凱倫很清楚簡爍的存在,說起簡爍的名字,毫不意外。
這在阮漠寒的意料之中。
阮漠寒淡淡道:「對,而且我知道,姜總不會勉強跟著我去。」
姜凱倫笑道:「你手上傷口不深,到醫院處理包紮,兩周以內一定恢復如常,如果介意留疤,再做個雷射手術,今夜的鬧劇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你自己去醫院也完全沒問題,何須哭天搶地,上演什麼深情戲碼。」
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說自己,又像是在嘲笑簡爍。
阮漠寒道一聲「先走了」,跟著醫生上了車。
姜凱倫也並沒有站在車邊,等著車子發動,而是走回簡銘身邊,跟他一起回到簡宅。
簡宅裡,那悠揚的中式舞曲還在放著,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一屋子盡情歡愉的客人,並沒有一個知道剛在門外的花園裡,發生了這樣一場鬧劇。
回屋內取東西的姜凱倫。不知會不會又被來敬酒的人纏住,帶著優雅笑容,與人多聊兩句,再一次融入那歡愉氣氛中。
並不把獨自去醫院處理傷口的阮漠寒,放在她心上。
阮漠寒坐在醫生的車上,聞到醫生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嚴肅,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她想姜凱倫也是這樣。
說到底,唯有姜凱倫,才是她真正想找的那個人。
沒有情緒,沒有感情。冷漠,完美。
簡爍不是。
或許,從來不是。
阮漠寒回到家,發現阮清音還坐在電腦前看老電影。
阮漠寒問她:「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學。」
阮清音瞥她一眼:「你們大人都有宴會這樣的熬夜機會。」
她發現阮漠寒的手上纏了一圈白色紗布:「媽媽,你手怎麼了?」
阮漠寒毫不在意:「切蛋糕的時候,不小心被刀劃傷了。」
「你這麼笨的嗎?」
「是。」
「嚴不嚴重?」阮清音問她:「痛不痛?」
阮漠寒搖頭:「我甚至覺得還不夠痛。」
阮清音點點頭:「我記得上學期有一個同學摔骨折了,手臂打了石膏。」
「大家都去畫畫。」
「媽媽,可惜你的手不能畫畫。」
阮漠寒點頭:「對,太可惜了。」
阮清音關了電視:「不用你催我了,我知道,我必須去睡覺了。」
回房間以前,她又轉頭問阮漠寒:「你的傷是不是不能碰水?」
阮漠寒:「我會小心。」
阮清音點點頭,關上了房間門。
阮漠寒走到陽臺,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夜更深了,瑰麗的紫色天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濃重的黑。
阮漠寒吐出一縷煙。
她的傷在左手,這會兒換成了右手夾煙,稍有些彆扭。
其實就是一點小傷而已,阮漠寒想,連阮清音看到她手上的紗布,都知道傷不會太重,還能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