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頊嫿找了個平坦之處,與天衢子相對而坐。天衢子自墟鼎中取出一壇美酒,兩副杯盞。他親自斟酒,周遭靜謐至極。
頊嫿伸展纖腰:「也是個獨特的所在。」
天衢子目光躲避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遞上白玉盞:「此酒可醉神識,傀首宜淺嘗輒止,萬勿貪杯。」
頊嫿雙手接過,輕輕一抿,只覺入口甘甜清香,略有酒味,卻溫柔順滑,不像烈酒的樣子。她說:「如此軟綿淡雅,真的能醉人神識嗎?」天衢子沒有看她,其實此物,也有下作修士用以引亂美貌佳人心性。
他自然不便多言,只是道:「口感確實上佳,但效力亦不可輕視。」
頊嫿飲到第三杯的時候,只覺得整個神識都脫出了身體。她手中玉杯滑落,酒液沾染了衣裙。天衢子滴酒未沾,此時扶住她,問:「如何?」
頊嫿搖搖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但是沒有用。她扶著天衢子的肩,說:「狂陽,再幫我倒一杯。」
天衢子語帶無奈:「酒醉之後,難免失態不雅。還望傀首識得滋味以後,能以此為戒。」
頊嫿說:「戒什麼戒,我才不戒。百無禁忌,隨心所欲!!」她站起來,雙手攏在唇邊,對月高喊。
發起酒瘋來依然滿滿的少女嬌態。可這樣的她,反而讓人能夠貼近,天衢子亦站在她身邊,說:「那麼,傀首還有其他未曾親歷之事嗎?」
頊嫿歪著頭想了想,突然上前攬住他的肩。她的呼吸貼在他耳際,紅唇微張,輕聲問:「狂陽,世間男子是何滋味?」
天衢子如被冰封。頊嫿對月揮動雙手:「我要找個男人!」她雙手握拳,似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典春衣!對,典春衣就不錯!!」
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天衢子如玉雕般片片開裂,碎成粉末:「典春衣!」心中怒火交熾,他問:「為何是典春衣?!傀首與他似乎並不相識!」
頊嫿說:「那有什麼關係?」她雙瞳若剪水,「我不過是想經歷男女魚水,人選合適就好,管他相不相識。」
天衢子抿唇,許久問:「那為何不能是我呢?」
頊嫿乍聽這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站不住,手也不穩,卻還真是認真地想了一下:「你?你不是女人嗎?」
天衢子猛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至身前問:「為何不能是天衢子呢?」
頊嫿連吐字都不太清晰了,說:「他……他啊。」天衢子連心都縮成一根針,只聽她喃喃道:「典春衣才是最強陣修啊。」
最強陣修又如何?!
照虐!!
頊嫿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記憶像是缺了一塊,腦海里一片空白。但是居然不頭痛,反而神清氣爽。她正在梳頭,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向盲的聲音頗有幾分焦急:「紀先生,試煉場集合。」
頊嫿還以為自己睡過頭了:「現在什麼時辰?」
向盲說:「時間提前了。大執事說上面有吩咐,特地讓我來請你。」
頊嫿應了一聲,這才匆匆收拾出門,跟隨向盲,一起去了試煉場。
典春衣不知道天衢子發了什麼瘋。他昨夜後半夜就收到他的試煉對戰書——他還沒睡醒呢!可是掌院之間的試煉對戰,因為能給座下弟子許多啟發,所以九淵是不禁止的。相反,還頗為鼓勵。
只是掌院們個個懶得跟狗一樣,誰沒事拉誰出來試煉啊?
典春衣打著哈欠:「大晚上不睡,你瘋了?」
天衢子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只覺得真是無一處順眼,最後高冷地丟下一句:「明日卯時,準時赴約!」
為什麼這麼早?因為奚掌院很生氣,等不及!
典春衣後半夜都沒怎麼睡,一直在思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