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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這才應了一聲,低下頭誰也不敢看,一溜煙跑了。
木狂陽猶自不平,頊嫿起身為她斟了酒。女神出道的她,不太明白這種心情。她說:「其實愛慕者太多也挺煩的。」
木狂陽一臉悲憤:「就算不多,起碼也應有一兩個吧!!」
頊嫿說:「男子有何妙處,狂陽如此耿耿於懷?」
木狂陽怔住,半晌問:「男子妙處,你焉不知?」
頊嫿說:「實不相瞞,從未貼近。」
木狂陽不信:「當時陪你在畫城下面戰死的那個英俊小白臉,也沒弄到手過?」
頊嫿想起她說的人,搖頭:「貪啊,魔傀一族,素有四君輔助傀首的規矩。是可以一正君三側君來著,不過我多年四處遊學,未及成家。」
「一正君三側君?」木狂陽眼冒綠光,「那你答應我,等回到畫城,挑一個最帥的魔傀嫁給我!」
頊嫿輕笑:「狂陽與我一見如故,日後畫城允你自由來往便是。」
魔傀俱容貌不俗,木狂陽心裡總算略感安慰,再度同她對飲。
頊嫿以前在畫城,飲酒十分克制。如今在陰陽院就更不用說了。她喜歡人間滋味,卻從沒喝醉過,如今被木狂陽摟著,滿嘴「頊美人、好妹妹」這麼一鬨,難免就多喝了幾杯。
木狂陽除了好肉食,還喜歡烈酒。頊嫿只覺得頭重腳輕,世界好像與自己隔了一層透明的牆,聲音都遠了。只有木狂陽遞到嘴邊的酒,辛辣而真實。
酒逢知己千杯少這句話,頊嫿曾經聽說過。但是今天才略有體會。對面坐著一個驕狂隨性的人,一言一行都不令你討厭。你端著美酒,眼前是一桌可了心意的菜餚。
周圍一切都不重要,你不需要在意自己說了什麼,喝了多少。
她喜歡這種感覺。這就是曾經想過了千萬遍的人間,五百年亦覺新鮮,從未厭倦。
她享受著這種朦朧的感覺,完全沒有嘗試以功法抵抗。神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天地隱約可見。她又挾了一筷子菜,入口卻已經不能分辨那是什麼。
木狂陽攬住她:「頊美人,我為什麼沒有男人?啊啊,刀宗那麼多男人,我為什麼沒有男人?春宵漫長啊!!」
頊嫿說:「此言差矣,刀宗除了木掌院,哪裡還有男人……」
木狂陽大悅:「說得對!」她隨手提起乾坤日月刀,「沒有男人,我有美人也是一樣。」
她把頊嫿扶起來,頊嫿從她身上摸了銀子放在桌上,任她勾肩搭背,一同走出酒肆。
皓月如水,二人前行不多久,卻見前面路口站著兩個人。
兩個熟人——天衢子和付醇風。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木狂陽問:「師尊,天衢子,你們倆也是出來喝酒的?」
她一身酒氣,本就比頊嫿高,這般行來,頊嫿簡直像是被她攬在懷裡。付醇風臉色陰沉:「私自出門,為何不報備?」
木狂陽頭大:「師尊,我一千多歲了,為什麼我出門還要向你報備啊?來來,你問問天衢子,他出門向載霜歸請示了嗎?」
付醇風的不悅終於從眼底漫延至整張臉:「木掌院所言極是。是我多慮。」他轉身就走,木狂陽奇怪:『』『他今天怎麼如此通情達理?還知道認錯了。『』
頊嫿笑炸:『』『他哪裡是知錯了,他明明是生氣了好嗎?』
木狂陽抓了抓頭,轉身又看了天衢子一眼——他老人家以前脾氣沒這麼大啊。更年期了?
她向頊嫿揮揮手:「那頊美人早點休息,我明天再找你。」說完,疾步去追付醇風。
頊嫿微笑點頭,她卻是風風火火慣了的,話音一落,人已是追上了付醇風。
付醇風是甩不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