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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考生還帶著針線,哈哈。」
被分成兩瓣的護膝回到籃子裡,容秋撥出口氣,立刻變白往上消失在空氣中,被檢查完資訊和考引後,領了貢院的牌子坐下容秋收拾收拾就先把護膝給用針線縫上。
縫的粗糙難看但結實,趕緊綁上頓時覺得腿暖和多了,下半身暖活身子也沒那麼僵硬。
貢院發完被褥、文房四寶、吃食用具和試卷後就上了鎖,流程跟鄉試一樣,連考三場每場三天,有種膩歪的熟悉感,但對容秋來說,很是麻木。
運氣還是不好不壞,第一二場的房間都還行,第三場最好,離臭號遠了幾個房間,雖說不是正中間,但對本人來說就是老天開眼。
自己真是得辟邪呀,這運氣沒誰了,心裡這樣想,容秋卻從沒起脖子帶什麼金佛裝飾品的想法。
看題磨墨思考間還是對考題沒頭緒,準確的說是一頭霧水,一炷香後才反應過來今年的截搭題真夠陰險的。
3天用了兩天答題,然後末尾睡了一天,對別人來說難捱,但對容秋來說就跟平常日子一樣過,除了多廢了點腦子。
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楊大學士,聽說還是教導皇子的老師,在士林中很是有威望,另外幾個則是禮部、吏部被皇上任命的副考官。
平衡之道,無需說。
躺著的空檔,容秋對這些想過來想過去,被子冷硬倒也察覺不到了。
不過怎麼說,還得經過一場殿試,他們就是天子門生。
明面上是這樣,但作為考官就是天然的拉進關係,在這尊師重道的世道,說一點沒關係純粹是扯淡,若真出點事,門生、下屬、親戚都是牽連送命貶謫的下場,很是正常。
可對容秋來說,這正常的就不正常了。
下午收卷子出來排隊時,看著身旁被抬出去的考生,一個個都嘴唇發紫、面色蒼白,有很多是不適應身子骨弱也有第二場就生病卻強撐著考的。
「聽說這次死了二十四個,哎,何必呢。」
「這還不算這些被抬出去的,其中定也得有幾個抗不過去的。」
「若是放棄,咱們可就把握大些,真是自作自受。」
周遭亂鬨鬨的小聲議論爭先搶後的傳進容秋耳朵裡,他升起的憐憫之心倒像是被風一吹就沒了。
等10人排好隊出貢院,李夏還沒出來,所以就跟吳兄一起等的空檔隨口說起剛才的事。
「三年再三年,誰能運氣那麼好一下就中,他們這些怎麼不下個三年來考,在這裡噴糞。讀書人滿嘴仁義禮節的,可是心硬起來真是比畜生還狠。」
吳浩宇說這話,是普遍的捕快、將兵對讀書人的偏見,其實嘴上這麼說,本人是真的厭惡又不得不尊重,真對上讀書人還低好幾頭、矮半截。
第90章
3月考完,4月才出成績,所以考完也算是全須全尾的過了這關,容秋看著李夏走路儀態充滿韻味,絲毫看不出點腳步虛浮,外表這纖瘦的體型也夠充滿欺騙性的。
三人上了馬車,外面一邊有好些哭腔大聲呼喊治自家主人病的僕人,另一邊則是笑著吹噓自己做題非常好的炫耀聲,還有更多嘆氣埋怨這次考題偏的,不知道答沒答對,能不能討主考官喜歡;更不要提那些覺得題目沒答好,這次無望而痛哭和跳河的······凡此種種在貢院門口就很是應景。
聞著身上的餿味、臭味,回到府內第一時間就是好好洗澡,熱水已然燒好直接倒在木桶裡,一邊泡著一邊剝著雞蛋吃,喝著肉湯,容秋長舒一口氣,真是好美味。
蛋黃是熟了個徹底的橙黃色,他本人可受不了那什麼流著的幾成熟。
十幾天裡被李夏帶著遊逛了一回書店就直接去了官牙處,買房子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