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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語重心長地看了眼臉上還掛著迷茫的得勝,扣了扣他的太監帽。
「嘖,朽木不可雕也。這位主兒啊,總有一天會出頭的。」
這紫禁城間的花開花敗都不知道看過了多少年,多少輪,李玉自知看人準,說出這句話時便已經猜想到了不久後的將來。
第67章 塗藥
67
另一頭嫻妃主動邀了舒妃一同回去,兩個人並肩慢慢走在宮道上,未曾有一人先開口,一時之間一片死寂。
舒妃似乎也是心不在焉似的,神情恍惚的走著,竟也沒注意路上凸起的一塊石子,高高的元寶鞋踩上去一趔趄,還是一旁的宮女和身側的嫻妃伸手攙扶才免於一禍。
「妹妹這是怎麼了,似乎憂心忡忡的樣子,連路都沒注意看。」
又看了看石子,沖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叫他收拾了路中間平白無故冒出來的石子。
「這宮裡的人是愈發沒規矩了,這平直的甬道上都能落下石子。」
舒妃緩了緩神,看向攙扶著自己的嫻妃,她一襲蝶黃地五色雲蝠紋裌襖,領上墜著秀花草雲肩,整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多虧姐姐出手。」
亦舒站直身理好衣袍,才繼續慢慢向前邁。
「皇后娘娘的病情愈發嚴重了,也不知娘娘這心結因何而起。我知道你與娘娘自幼一起長大,情誼深厚,娘娘近幾日臥病也是常常陪伴,在宮中這份感情實屬難得啊。」
嫻妃突然開口便是向她問起了富察昭婉的情況。
亦舒木然地望著不遠處架起的角樓,朱紅木頂上的琉璃瓦磚,她費力的眨了眨眼似乎被光繞了眼睛,聽到自己疲憊地聲音。
「娘娘…近幾日已經好多了。」
她的聲音近乎喃喃,嫻妃卻關懷地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包在手中摩挲著又嘆了一聲。
「你對娘娘的上心,人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呢。」
「只是——這四阿哥,皇上一直叫他住在長春宮,如今娘娘病重,對阿哥自然是會疏忽些的。」
嫻妃轉身繼續走著,說得話卻拉起長音,似乎是猶豫著什麼。
舒妃一聽這話,眉頭緊緊鄒起,停下腳步看著前面嫻妃的背影。嫻妃注意到,也停下來回頭對上舒妃的眼睛,神色無辜似乎還有些迷惑。
「怎麼了?」
「姐姐方才那話,可是有什麼寓意?」
亦舒也不想和她繞彎子,坦誠布公地問道。但嫻妃卻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看著嚴肅地舒妃清了清嗓子回道。
「妹妹你可別誤會,我可從來不在乎這些個事情,只是…心疼妹妹你罷了。」
「我?」
亦舒只覺得疑惑,她自入了府便與那拉氏這位主兒未有過什麼交集,一是她自己並不喜歡處處與人交好,而來這嫻妃也偏巧是個不喜交談的人,這宮裡本無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卻常常被旁的人聯絡在一起,說是兩個人都是淡隱性涼之人。
這從不與人攀談的蘇泰主動找她,本就出乎意料,再加上方才的話,仍誰都會覺得可疑。
只見她莞爾,款款走到身邊勾唇道。
「我是知道的,妹妹你對四阿哥上的心思可不少。金答應出事被連夜送進北三所的那天,你可是連夜從圓明園趕回宮見她呢。」
「你…你怎會知道?」
亦舒霎時間白了臉,瞪大了眼睛滿目驚恐地看著眼前一臉雲淡風輕的嫻妃,她依舊是端莊冷靜的樣子,可唇齒間的開合卻讓她無法冷靜。
「金巧雲千算萬算想讓她的兒子免受高寧馨之手,可卻沒想過會被送進長春宮。」
嫻妃的眉眼微挑起,顯得漫不經心似的,抬手搭上亦舒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