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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群人越說越激憤,連一直對蔚茵有敵意的龐稷都聽不下去。別人不知道,他從頭到尾知道,這女子從沒害過人。
「求陛下賜她出家!」老臣子深鞠一躬,情深意切。
高高御座之上,傅元承不語,整張臉掩在冕旒之後,看著殿裡荒唐的表演。一日日的,他不做點什麼,這群人是想上殿揭瓦?
「吳大人既然想通了,」他端坐著,下頜微揚,「朕準你告老還鄉。」
一時間殿內靜了,人人臉上神色各異,那些正慷慨激昂討伐禍水的人也都閉了嘴。沒人想辭官,不過拿此來表演,逼著新帝表態,料想過就是一個女子,新帝迫於壓力定會送走。
可結果不是他們預想,那位吳大人更是呆若木魚,成了啞巴。
傅元承眼角洩出冰霜,見沒人再往外跳,又道:「朕記得適才丁侍郎也說要辭官回鄉,一同準了。」
這可真是有趣,他還沒騰出手來清理他們,一個個自己跳出來。真當自己是回事,了不得?
「還有哪位大人想要辭官,朕這邊全準了!」他最後撂下一句,就看誰還會往外站。
官職而已,當年東宮養著那群幕僚隨時可以接上,有什麼可在意?
最終,沒有人再往外跳,只是廖太師將話題迴轉到太后身上。直指蔚茵衝撞太后,要求說法。
「太師所言極是,」傅元承點頭,眼中略帶讚賞,「朕自然會給出說法。」
前朝的異動,後宮亦會聽見風聲。
蔚茵回了清瑩宮,那日之後,傅元承將她的宮門開了,準她隨意走動,但是必須有人跟著。
明著是自由許多,可昨日一個宮婢尋不到蔚茵,傅元承直接讓人將宮婢拖了出去。
自從壽恩宮之事後,他似乎怕她再出事,放鬆了她的活動,卻也看得更緊。
而蔚茵此時不在意出不出去,依舊留在清瑩宮,大多時候還是整理花圃。左右都是牢籠,大小之分罷了。
一旁,青蘭說著打聽來的訊息,間或罵著那群古板的老臣。
「分明娘子被她們算計,這幫迂腐老頭睜眼瞎說。陛下寵愛娘子,怎會送去出家?」
蔚茵料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只要她沒有名分做這個來歷不明的美人,就一定會有人揪著不放,逼傅元承表態。
壽恩宮一鬧,她這不就藏不住了嗎?
眾臣知道她的存在,傅元承神不知鬼不覺想為她換身份,就變得極為艱難。尤其加上廖家施壓,她或許會有更好的收穫,被傅元承送走出家,離開宮城。
這才剛開始,他可以憑藉強硬壓下,後面誰又能說得準?
寺廟也好,庵堂也罷,她覺得都不錯。
「娘子在笑什麼?」青蘭問。
蔚茵從花圃中站起,衣裙垂下:「花要開了。」
果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壓下。朝臣哪堪被一個後宮美人折了面子,一本本請願奏章像雪花片子一樣送到傅元承手中。
御書房外,更有那搬出傅氏祖訓來唸的臣子。
傅元承也曉得,自己處理的那幾個嘍囉雖然走了,但是廖家還在。只要廖遠中或者廖懷一句話,總有那往前伸脖子的。
因此,也就更加堅定儘早除掉廖家的想法。他的天下,何須他人來操控?從小到大,他唯一信奉的即使,強者勝弱者亡!
這件事不能拖,調查的結果也很快出來,傅元承在金鑾殿上,讓一干人等全部說出。有壽恩宮宮人,有當日的羽林衛,有那位疹病御醫。
最後,還有被人攙扶著出來,據說病得厲害的予德仕。
眾口一詞,那日瑩美人的確去了壽恩宮,是聽說太后病了去探望。太后修養需要安靜,大部分人留在殿外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