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第1/2 頁)
「我看啊,他以後也不會再往人家面前湊了。」
……
陶宜越走越快。
張破石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二次見他沉著臉把生氣的情緒表現得這麼外露,而上一次,還是和新政有關。
這是第二次。
陶宜還沒出大門口,就順手把攥著的畫給摔到了地上。
張破石不敢去撿,更不敢問,只加快了腳步跟著。
然而剛走過不遠,陶宜又驀地站住了。
張破石小心地打量著他的神色,只見對方像是緩了緩氣,須臾,語聲冷靜地吩咐道:「撿回來。」
張破石立刻轉身跑回去撿了起來。
陶宜面無表情地拿過畫,便逕自出門登上了馬車。
他坐在車廂裡,聽著街上人來人往的喧嚷聲,目光直直盯著手裡的畫卷,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他不由地回想起了那日在清源山郊遊的情景,又想起了往日蔣黎與他相處時的樣子。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裡誤會了他們可以走到這一步。
他可以感覺到蔣黎對自己的好感,那種眼神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原本以為,他們可以再進一步。
他從沒有遇到過可以讓自己不排斥與之朝夕相處的女人,他也沒有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覺得可以納她為妾,即便將來續弦,他也想好了要更看重性情和善,不會讓她受欺負。
但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陶宜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不能用普通的挫敗來形容的感覺。
那裡面甚至有些酸澀,還有……心動。
這讓他更感生氣。
她拒絕了他,而他卻因為她拒絕的那些話感到心動!
他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出她那副驕傲又不拿他當回事的樣子,不屑於做他的妾,更不屑於當任何人的妾,她就像他剛認識她時那樣,挺直了背脊,用一身的硬骨在抗拒那些雨雪風霜。
他在她面前好像落了下乘。
她竟拿篤定他不會以勢壓人的話來故意激他放棄。
陶宜閉上眼,負氣地想:好,那我便如你所願。
第102章 願否
苗南風自回家以來,便一直處於被禁足中。
這天上午,她照舊還是先在院子裡活動了會兒手腳,把蔣修從前在信裡教她的那套拳給打了三遍,直到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她才又返回屋裡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臉。
接著就是要做女紅了,這也是不錯的消磨時間的方式。
眼見著屋外日頭漸盛,她心想:很好,距離今天過去又近了一些。
她被罰了兩個月禁足。
不止如此,她爹甚至已經決定必須立刻重新考慮她的婚事了。
至於她弟弟東陽,回來後也狠狠捱了頓罵,但因是男孩子,加上他本也是陪著她去的汴京,所以並沒被罰禁足,只是被他們父親差遣來差遣去,美其名曰:反正你跑得。
苗南風有點同情她弟,也有點內疚,當然,還有點羨慕。
若要讓她選,她寧願去跑腿也不願被禁足,更不想因此被打發了嫁人。也不知她爹這回又要給她挑個什麼牛頭馬臉的,就算是招個上門婿,她也很難安穩。
雖說隨著年紀漸長,對於成親這件事她早已面對現實地有了準備,但真到了這時候,她還是難免覺得心灰。
苗南風正趴在案几上出神,她弟苗東陽忽然頂著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姐姐。」他笑著沖她說道,「快出來,家裡來客人了。」
她保持趴著的姿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意興闌珊地說道:「怎麼,爹爹終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