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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和笑道:「我現在是高煥的謀士,是自己人,姑娘但說無妨。」
林姷謹慎的說:「認識。」
張和瞭然於心的笑了笑。
林姷說:「不過,我與她關係可並不好,交情也不深,她更是恨不得殺了我。」
張和說:「那都不重要,她越恨你越好」
「那什麼重要?」
張和將食指輕輕抵在唇上,笑而不語。
林姷識趣的不再問下去,轉而說:「先生既然無所不知,那可否同我說說楊緩的事,她以前叫華雁,我記得我曾親手殺了她,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不知道」張和坦誠地說,神情稍微嚴肅一些,又道:「不過我知道是誰將她送入宮的。」
「誰」
「楊德」張和見林姷一頭霧水,笑了笑又道:「楊德是文翁的師侄,如此你可明白了?」
文翁的師侄,那便是文翁師兄的弟子,林姷忽然便明白了,難怪華雁受了那麼重的傷也能活下來。
張和平緩地說:「楊緩當年入宮也好,現今投靠申生也罷,她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他看著林姷的眼睛,忽然笑道:「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為那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具有價值的一張底牌,現在我們要將這張底牌從申生手裡奪過來。」他的聲音雖然平緩卻有著震盪人心的力量。
誰獲得了正統的皇室血脈,誰就獲得了主動權。
林姷不由自主的說:「所以你想用我當誘餌?」
「是」他直言不諱。
「什麼時候?」林姷問。
張和的目光變得有一些慵懶,他說:「不急,至少要等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世,這孩子唯有是男孩,才有價值。」
林姷道:「你背著高煥同我說這些,說明高煥對此事並不知情。」林姷笑了笑,又說:「張和,你真是個膽大的人,初到高煥麾下,便瞞著他下了這麼一大盤棋。」
張和也笑了,靠著門框說:「我們這位高將軍太重情義了,他捨不得做的事,只得我們做謀臣的來做。」他說:「我是來幫他打江山的,不是來陪他做遊戲的。」
他看著她,調侃般笑道:「我和那個周賓可不一樣。」
林姷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心甘情願的當你棋盤上的棋子,將性命交給你,任你擺布。」
「兩年」張和笑說:「離抽走楊緩這張底牌還有一年,所以兩年後才會輪到姑娘你。」
張和問她:「這兩年時間,難道還不夠姑娘你斟酌考慮的嗎?」
林姷沒有回答他。
第61章 決定
張和建議高煥先奪下鄴城,因為鄴城有著他們所有的精銳兵馬,可由此南下豫州,東進雒陽。
馬車上,林姷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張和的話。
天氣很冷,車裡燃著炭火盆,崔鈺跪坐在炭火盆旁烤手。
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林姷以為是到了鄴城,推開車門,瑟縮了一下,問車夫說:「可是到了鄴城。」
她問完,這才發現原本跟在馬車周圍的隊伍都不見了。冰天雪地裡只剩下她所乘坐的這輛馬車,和旁邊驅馬的高煥。
林姷說:「這裡不是鄴城。」
崔鈺也探出了頭來。
高煥勒著手中的韁繩,他的鼻尖已經凍得有些發紅,他的眼眸仍然是冷冷清清的,他說:「前面是武城。」
「武城?」林姷說:「周賓他們呢?」
高煥說:「在方才經過的那個村子駐紮休息。」
林姷說:「我們兩個去武城做什麼?」
高煥瞥了她一眼,說:「快要到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