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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影不知曉曲雁所言是否為真,他從未聽說過再續經脈的法子,這太過天方夜譚。
衣裳被扯著,曲雁只好俯身半壓在他身上,似海面深邃的眸子看向他,語調一如既往地平靜。
「你再不鬆手,我會誤會你在邀請我。」
夜幕已深,屋內漆黑靜謐,僅有透進的月光映在床側,曲雁眸色如深海一般晦暗難測。
她一點點壓/下身子,因為剛藥浴過的原因,齊影身上的藥香味極重,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脖頸間,曲雁感受著他逐漸僵硬的身子。
在唇落下前,齊影終於鬆了手掌,不僅如此,他還抬手抵住兩人間最後那點空隙,垂下眼眸不敢看她。
曲雁輕笑一聲,「現在捨得鬆了。」
齊影喉結一滾,輕喃道:「真能恢復嗎?」
她直起身子,看著男人沉默倔強的模樣,無聲嘆了口氣道:「最多能恢復三四成,前提是你需全身心信任我,再續經脈的過程並非常人能忍。」
她話語響起那一瞬,齊影的眸子驀地睜開,嘴唇翕動半響,最後又抿上嘴角,當著曲雁的面緩慢而凝重的點點頭。神情彷彿下一秒便能奔赴送死。
「無論何種方法,我都願意去試。」
他這般嚴肅的模樣令曲雁呼吸一頓,那點旖/旎的氛圍瞬間消散,曲雁搭在床側的手腕一動,錦被便裹在他身上,她扔下這句便離開他的房屋。
「夜已深,先休息吧。」
…………
夜幕低垂,曲雁悄聲離開院子,徑直朝後山的方向走去。隨著距離愈近,原本寂靜無聲的山谷,竟出現點點星火。
舉著火把的弟子穿行其中,一旁還有弟子手中握著一株株草藥,借著火光認真將藥材鋪開。並非所有草藥都在白日晾曬,有許多名貴之種,日光灼曬會損失藥性,屋內又難以風乾,選在夜間晾出是最好的選擇。
曲雁雖平日少出現,但弟子們只以為大師姐來監工,因此也沒多驚訝。
魏鈺手中握著月盈草,正蹲在地上一株株擺放好,忽而身前盈白月光被遮,鬱悶的抬起頭。曲雁溫潤似月的臉頰出現在身前,她雖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若單論容貌來講,曲雁絕對稱得上谷內絕色,她生就一副溫柔相,與人相處分寸有度,對每個人都溫良和善。最勾人的還是那萬年不變的笑模樣,這些年不知惹得多少師弟歆慕。
這就是大部分人眼中曲雁的模樣。
魏鈺拍拍衣角站起,目光從曲雁面上劃過,在看見她凌亂褶皺的前襟時,神色忽而曖昧幾分,順勢將手中月盈草舉起。
「師姐,難為你溫柔鄉裡爬起來,不如把這個帶回去給你那美人補補。」
曲雁眸色瞬時一寒,月盈草是男子滋補之物,魏鈺的調笑意味再明顯不過,她眼中劃過一絲不明顯的戾氣,語調亦寒冷如冰。
「師母讓你盯著我,未讓你盯著我身邊人吧。」
魏鈺唇角笑意一僵,手卡在空中不上不下,「師姐是何意思,白日貿然去你院裡確實是我不對。只怪師姐金屋藏嬌太久,師妹我實在心生好奇,只好一窺真容,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聞中一般好看。」
曲雁看著魏鈺裝傻,忽而輕嗤一聲,一字一句輕語,「你回去告訴師母,她若放心不下,不如趁早換人替了我。」
魏鈺不想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只笑的頗為牽強,開始瞎扯道:「我不如寫信告訴師母,說你房裡填了個人,來年便能抱徒孫女,說不定她一高興便回谷了。」
魏鈺旁的或許不行,氣人卻是一頂一的好,幼年時師母跑不過她,都是曲雁出手替師母教訓她,後來魏鈺學聰明瞭,每次看見師姐就腳底抹油開溜。
曲雁眸子一眯,可惜這裡弟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