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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坐在一旁的高腳椅,風吹過泳池,帶動漣漪,一陣陣兒地拂在她的腿面,她不想看著別處,恐怕有人會認出她。
於是就只能看著面前的懷野。
不得不承認,簡單的無袖t和長褲配短靴這樣的穿搭,穿在他的身上,有股子吊兒郎當的少年氣,被他穿的很好看。
他倒是真受姐姐們青睞,不出一會兒,來來往往的人就來和他打招呼。
這個問一句「小野弟弟,今晚要不要去姐姐家裡住」,那個問一聲「懷野,最近怎麼不接電話也不回微信了」,還有人同他更直接地說「下次過生日也叫你來,多給你點錢,我帶你去外地度假玩兒幾天」。
懷野沒太疏離,也不算熱情,人散了,喬稚晚的眼神卻在他臉上打起了轉兒。
懷野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但還是盯了回去,眼底泛起笑意來,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字一頓,很正兒八經地說:「看什麼看,我又不是鴨。」
「……」
喬稚晚還是有些在意他和符安妮的事情,她撐著腦袋,望向不遠人群中眾星捧月一般的女人:「你真跟她談過戀愛?」
「就幾天。」
「什麼叫就幾天?」
懷野這時停下手上的動作,半眯起狡黠的眼睛,反問她:「剛才不是還說不在意?」
「不在意啊,」喬稚晚支起身子來,清冷的眸子定定瞧住他,「她和我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你也看到了,她有點討厭我,我也不怎麼喜歡她,當然我是不會介意你們在一起過的,我就是問問。」
懷野咬著半截煙,「哦,然後呢。」
他側眸瞥她,敏感了察覺到了她眼神中探究的意味:「你就只想問這個?我怎麼覺得你想套我話。」
年紀小小,城府不淺。
比她這個多活了他5年的人心思縝密。
其實喬稚晚和符安妮都是比較傲慢的那類人,確實如符安妮所說,喬稚晚因為家世好,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攝像機下和音樂圈的新聞八卦裡,從高中到大學,大家都對她避之不及,又私下暗暗艷羨。
所以她幾乎沒有交到過什麼朋友。
就是夏帷,也是因為她經常往返北京,所以不知不覺熱絡起來。
符安妮對喬稚晚是有點妒意的。喬稚晚知道。
但如果有的選,她願意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人,她像其他女孩兒一樣那麼安安穩穩地長大,經歷正常的友誼,戀愛,沒有任何人來指摘她的生活,連她第一次來月經都要大肆討論一二。
她對符安妮也是有些許羨慕的。
至少她每次過生日,都要按照rachel的意思辦,請一些有利於樂團發展的人,圈子內她「日後可能會打交道」的人,或許饒是交給她自己,她也請不來這麼一屋子可以說說笑笑的朋友。
那麼他呢,他為什麼會離開家,來到北京,這麼居無定所,過著這樣要對各種年長他的女性賣乖才能求得一頓飯,一張床的生活呢。
他才十九歲。
喬稚晚想到他之前對她開玩笑說,要她包養他。
也許這不是一句徹底的玩笑話,或許他來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這麼渾渾噩噩,墮落到底的打算了。
符安妮很有錢,在夏帷那家音樂公司做製作人,喬稚晚透過今夜周遭的各種閒談,大致也猜到了為什麼梁桁之前腳踩兩條船。
她對於梁桁來說,是梁桁的父母會喜歡的那種人,不俗的家世背景,在某個圈子中看起來十分顯赫的職業。
而符安妮是那種有利於他事業發展的女人。
男人向來就是如此詭計多端,心裡的小算盤打的響。
那麼懷野呢,看起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