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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在國外讀高中時,學校裡的女孩子們會特意把天生棕色或者黑色的頭髮折騰成金色,為了迎合那種又俏皮又芭比的金髮碧眼審美,無論學校裡,走在任何地方都很吸睛,成為名副其實的紐約甜心。
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也許真的如懷野所說,她的前24年都白活了,一直以來過的都太過於「理智」,一本正經,染就染了個最扎眼的顏色。
但她又有一絲絲的猶豫。
染成這樣的顏色,想再回到舞臺去拉大提琴,幾乎沒可能了吧?許頌柏那邊,也許她是去不了了。
她又極享受最近這樣放縱,隨心所欲的自己。
於是不顧懷野勸阻她這種顏色染不好就會變成難看的金毛獅王,她還是堅持讓老闆娘給自己染了。
她還對他說,如果失敗了,實在不行直接剃光,以後她戴假髮出門,正好也沒人認識她了。
懷野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他說如果去livehoe,她的假髮掉了,那麼多人看著她,她就等著出洋相吧。
惹得老闆娘咯咯直笑。
喬稚晚想折騰頭髮,一來是換個髮型總能換種心情,二來說白了,如果要和他去演出,總不能讓人輕易就辨識出她就是那個誰誰誰。
她也該跟過去那個誰誰誰做告別了。
她至此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和他一起玩樂隊,她輕易地就這麼答應了他,幾乎都沒猶豫多久。
可能是rachel在她的房產證上做手腳,徹底讓她逆反了吧。
懷野臨時被丁滿叫回了車鋪幫忙,喬稚晚獨自留在這間小小的美髮店,無論老闆娘如何和她攀談,甚至都說出她看著很眼熟這種話了,她的腦海里縈繞的卻都是他脖子上那塊紋身。
這段時間以來,她不可否認他是個很好的人。
雖然他人平時吊兒郎當,說話沒個邊兒,又有點死皮賴臉,但是她最低谷時,一次次把她拉出來的人,也是他。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梁桁說的那樣,她該怎麼看待他呢,怎麼看待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呢。
或者真的要徹底拋開自己所有的理智,哪怕真相如何她都無所謂嗎。
喬稚晚不知道。
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店老闆孃的手藝真的很好,雖然藥水味兒刺鼻,一聞就知道對健康很不好,然而等鏡子中重新出落出彷彿另一個人的模樣時,喬稚晚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也許她真的有點自毀傾向,也真的照懷野開玩笑那般所說,拍了張狀態非常好的自拍,直接更新到自己的s動態。
就短短一段時間,短短一段從這家小店出來的路,她的私信箱和點讚評論的後臺訊息都要爆炸了。
rachel自從那天說了要毀掉她的話後,忍無可忍,都給她打來了電話。
喬稚晚長按app的圖示。
解除安裝。
晚風灌入衣袖,她獨自背著貝斯,走上街頭,前往懷野和她約定的地點。
風穿過頭髮,如她的心情一般輕飄飄的。
滿身輕鬆。
她莫名地開始期待,當他看到了她,會作出如何的評價。
第37章 插pter36
喬稚晚站在面前三層高的景觀別墅前, 有一瞬間的失神。
才作好了心理準備和自己的過去徹底告別,站在這裡,心底卻又開始懷念那些被她拋到腦後的過去。
晚風輕拂, 頭髮絲兒之間還飄著一絲絲隱隱的廉價染髮劑的味道。
那家美髮店離丁滿的家不算遠,她順路還回去換了身輕便的、適合演出的衣服——當然今晚不是大提琴演出,她都沒有看起來那麼「不怎麼正經」的衣服穿, 隨便換了條一步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