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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哭。」她也不知說什麼,只能在原地站著,怕自己走開之後,葉秋風回來找不到她。
手掌試探著輕輕拍撫玉祿的後背,像葉秋風安撫自己那樣,去安撫他。
玉祿茫然著噙淚眼珠,抬眸去望花暮雨,兩相對視間,花暮雨面無表情地抽了抽嘴角,朝他擠出不像笑的生硬一笑。
葉秋風繞到大內殿後方,看到內殿也坍塌成一片廢墟,她心慌的紅著眼眶,盡力大聲地喚著「樑子」、「你在哪」。
「大令?幸好您沒事,我還跑到前面去找您。」
身後忽然傳來梁南綾的聲音,一轉頭就瞧見她渾身及滿頭滿臉都是厚厚的灰塵,額頭還有血跡。
「呼,沒事就好,被砸到頭了?」
「不是,剛才拉著個只會發愣的呆瓜往外跑,被那呆瓜撞了一下,蹭到牆蹭破了,我得回句章看看錶姐,東府離西府也就百里,估計也……」
「若她無礙,將她也帶來王宮,到敬誠宮找我,我有安排,對了,帶上我的私業的帳簿。」
「好。」
領著花暮雨走到王宮南門的城樓上,抬眼望去,往日一片繁華的西府六十八坊街,只剩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廢墟。
木製建築如被巨輪碾過般一片片碎塌,身穿青袍的衛尉寺巡守來回跑著,被尖叫的百姓哭求著幫忙把被埋的人刨出來。
「老天爺,何必如此,我越國做錯了甚。」
望著末日般的廢墟,葉秋風難受的湧著眼淚,未幾便將眼淚擦掉,回到大內殿前的空地上。
花暮雨更冷靜些,臨時於空地急朝,無恙的朝臣紛紛被傳喚而來,席地而坐,受傷的則先去宮闈監治傷。
「此刻已無法再各司其職,兵部聽令,即刻率領轄下司郎、吏官,前往各州察看災情,令各州州府妥善應對,及時搜救、賑濟、開倉放糧、妥善安置災民,務必儘快上報各州情況,若地方賑濟能力不足,則有需盡報。」
「戶部聽令,即將是兩稅之夏稅,傳令各州,免除兩稅三年,以減輕災後百姓之生計負擔。」
「司農寺聽令,配合兵部上報之所需,開倉調糧。」
「太府寺聽令,配合各地所需,由國庫承擔救濟之錢款開支。」
「都水監聽令,暫停一切工事,領務工者協助各州搜救及清理狼藉,月奉照舊並額外發放救災撫恤。」
「工部、刑部、大理寺聽令,即刻率領轄下司郎、吏官,前往各州,暫統領各州巡守,維持治安,膽敢發國難財坐地起價、及趁亂作惡者,盡數收押嚴懲。」
「光祿寺配合宮闈監及近衛軍,儘快清理王宮內狼藉,朝臣無論品階,包含家眷在內,負傷者皆暫於宮內安頓救治。」
「衛尉寺負責西府之搜救及賑濟。」
「葉秋風聽令,領職招討使,調兵五萬入西府,配合衛尉寺搜救、清理及儘快匡復西府。」
花暮雨一通冷靜安排後,朝臣匆匆領職而去,她這才想起……
阿父。
……
葉琛本在春亭裡跟舊日同僚一起喝茶,忽然間地動山搖,晃的他連連摔倒又爬起,遲鈍中意識到是地震後,便趕忙領著同僚一道前去福寧宮。
來到時,整個福寧宮搖搖欲墜,宮頂的瓦都盡數坍塌,如秋風掃落葉、整個宮頂一片光禿禿,幸好殿牆沒被晃塌。
「殿下?您在哪?」
葉琛一邊叫喊,一邊小心翼翼的踏著廢墟往裡走。
「阿琛,快來拉我一把,腿被壓著了。」
隱隱間,葉琛聽見裡頭傳來虛弱的聲音。
花敬定正在寢房裡睡覺,被晃醒反應過來後剛想跑,一道橫樑便從天而降,直直砸中他後背,並滾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