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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荷天眷顧,祖宗之靈,英父賢母於左右,今文武百官眾民合辭請進,尊寡人為越國國主,以主越國黔黎。」
「寡人循眾所請,于越國六十三年閏五月廿九日,告祭天地,繼位於大內殿,沿元光顯。」
「上書上國,佈告天下,鹹使聞知。」
……
繼位大典持續了兩天。
一天於宮內遵循禮儀,祭拜天地、宣告繼位。
一天祭拜宗祠、登高下山封禪,數百朝臣皆身穿冕服,跟隨在後,跟著跪拜,封禪後回宮坐上王位,接手王璽,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以及山呼「大王千歲」。
兩天折騰下來,百官及年幼的花玉祿,休息了三天才緩過來那個累。
葉秋風更覺得累,她腳踝都腫胖了一大圈,花暮雨可算又溫柔了些,給她揉按腳踝消腫,可按了一會兒就沒了耐心,從下方摸索著趴到她身上,撩開睡袍,肌膚相親的用側臉蹭著她肩膀。
「待明日上朝,看看朝臣是否同意取消冕服,太重了,又重又熱,你這身子還挺涼快。」
「想洗澡,兩天累下來,感覺身上都餿了,洗了兩天還是有汗餿味兒,回景靈宮吧,整日都有人來尋阿父喝茶閒聊,男人有點多,不太方便。」
葉秋風抬眼看向窗子,並撩回自己的睡袍,裡頭只有綾束(bra),怕叫人瞧見。
「這麼小,還怕人瞧見?」
「???」葉秋風懵逼:
「再小也是有啊。」
「有跟沒有似的。」花暮雨用手指玩味的撩撥兩下。
「……好像你很大一樣。」
葉秋風的咬牙切齒,很快就變成耳朵被擰了兩圈後疼痛導致的齜牙咧嘴。
「再說一次?你是見過更大的?」
「沒、沒見過。」
……
花玉祿第一次上早朝,跟葉秋風牽著手往裡走,還有點開心、新奇。
朝臣入座在中央的桌案後方,看到花玉祿會恭敬微笑一下。
「入座聽政,就罷除早朝禮了,開始吧。」花暮雨主持一聲,托腮撐著側臉,瞄著坐在對面的葉秋風。
「寧海灣駛來一艘新羅國的船,人暫被船監司扣押中,稱渤海地方欲獨立,特來中原尋求援兵平亂。」
「巧了,我都水監也於明州扣押了一艘自稱渤海人的船,稱是來尋求中原上國授玉冊,立渤海國。」
「我越國也是諸侯國,怎會來我越國尋援兵、授玉冊?」
「上國正深陷與契丹的徵戰,意圖收復幽雲十六州,十餘諸侯國中,僅我越國連年上供從未中斷,蜀地已分裂為西蜀、東蜀,晉地又冒出個漢國,如今只能分別稱北漢國、南漢國,而南漢國,志在中南半島(越南及其西南一帶),早已稱帝,上國亦無力處置,淮河以北因徵戰一團亂麻,許是去過中原,卻無法覲見上皇。」
「自古以來,中原大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歷代帝王之志,皆是逐鹿中原,吳國怕是早已蠢蠢欲動,趁上國北伐,奪回淮河,吳國有這個野心。」
「別南下就行,契丹動輒出兵百萬,全民皆兵,願上國能奪回幽雲、拱衛中原黃土,若契丹入主中原,將是比現在更慘烈的災難。」
「若上國無暇理會新羅和渤海,我越國代授,應是可行,如此還能宣我越國國威,總比百姓總記掛著失守蘇州、湖州的恥|辱強。」
「附議!」
「鑑於蘇州只剩嘉興、華亭、海鹽三縣,合併新設嘉州,以嘉州為軍事重鎮,嚴防死守吳國進犯。」
「轟轟……」
正議政間,腳下的大地忽然開始晃動,緊接著,頭頂不斷跌落濃鬱灰塵,朱瓦啪啪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