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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抬腳踢開散落在她腳邊的金釵,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前坐下,抬手摸了一下桌上的茶壺:「嘖,涼的。」
姜姜不知發生了什麼,她本能的哀求許嬤嬤:「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讓我和孩子走吧……」
許嬤嬤常年禮佛,卻面容刻薄,一對兒顴骨像是兩座山似的。
只聽許嬤嬤扯高了嗓音:「走?您去哪?真要和您那二爺遠走高飛?」說著就見許嬤嬤雙眼射出惡毒的光:「那您這一番真心可要錯付了,就是發現二爺逃了,大爺才讓我來看看您。可不得說我們大爺自小就是個聰敏的,果然猜的不錯,瞧瞧你這樣子,真是要私奔。」
至此,姜姜才知道剛才那動靜是在捉杜興臨。
他逃了……
姜姜苦笑一把:「我們不是私奔!是要逃,因為我們都不信杜興翰要放我們走!」
許嬤嬤抬抬眼皮:「掌嘴。」
話音剛落,一個壯漢就朝著姜姜的臉大力扇了兩巴掌。
「沒規矩的。」許嬤嬤瞥了瞥姜姜:「大爺的名字是你能亂喊的?」
姜姜被打的直接眼前一黑,雙耳嗡嗡作響。
「我且問你,二爺可是和你說了什麼?」許嬤嬤看著姜姜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頗為厭惡,不耐煩的問到。
姜姜沒有聽清,張張嘴,沒有回答。
許嬤嬤一下子上前,扯著姜姜的頭髮,一字一句的問:「二爺!究竟和你說了什麼!」
姜姜吃痛,但雙手仍緊抱著孩子:「什麼說了什麼?」
「下賤的玩意兒!別給我裝傻!」許嬤嬤瞪著她渾濁的眼睛,口水噴了姜姜一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姜被抓著頭發動彈不得,只能斜著眼睛看她,這個神情卻不知怎麼的刺痛了許嬤嬤,她抬手又扇了姜姜一巴掌,力道比那個壯漢的還大!
許嬤嬤鬆開姜姜,喘了幾口粗氣平復了下來,她伸手捋捋鬢間的碎發,對其中一個大漢說:「去,讓五彩給我把安神粥端來。」
姜姜手指微不可查的一緊,五彩便是那個給她梳妝的小丫鬟……所以,五彩果然是杜興翰那邊的人。
「好,你說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回憶。」許嬤嬤端坐在圓凳上,翹著腳,神態可比姜姜這個正經主子傲多了。
「那日二爺來給你送禮,他和你說了什麼?」許嬤嬤一副這種醃臢事從嘴裡說出來都要噁心死的表情:「今日他在廳中,一直在暗示你,你二人那日分明是說了什麼的!」
姜姜經她這麼一提,才知道杜興翰原來是在害怕,他做賊心虛!
雖說為母則剛,但是姜姜在花樓見了太多,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杜興翰生性多疑,他定是認為杜興臨給姜姜說了什麼,要麼是他的秘密,要麼是他生意上不可見人的勾當……所以杜興翰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是她想給孩子一條生路。
姜姜迅速在腦海中想了一個計劃:現如今杜興臨一跑,府中一定會加派人手看著她,如果想從內院逃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聽聞院中的湖是活水,連著外面的河,她自幼長在江邊,水性很好,如果能有機會跳入湖中,憑她的水性也還有可能搏出一線生機。
姜姜心中有了主意,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她掙了一下,喝到:「放肆!我與大爺只是有些誤會!你們就敢如此對我?當我和大爺解釋清楚後,有你們好看!」
那幾個大漢有些猶豫,抬頭看向許嬤嬤。
許嬤嬤接過五彩遞的粥,抿了一口便將碗扔在桌上:「我看姨娘還是沒搞清楚,您那姦夫都逃了,您背著小包袱被奴抓個正著,就這您還喊冤呢?莫不是欺我老婆子年齡大糊塗了?」
「我說了,我逃是和二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