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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挑起不好的話題, 扶月對昨日一事隻字不提。
「嗯,睡不著了。」
望著鏡子裡的少女,季玉澤眼眸忽詭異地彎起,纖瘦冰冷的指骨撩開肩旁的墨發,露出一快要消散的牙印。
這是扶月看到了牙印,才記起那晚自己迷迷糊糊間似乎是咬了他一口。
不過看樣子應該快好,她伸手過去,指尖撫過淡淡牙印:「抱歉,我那時候太疼了,一時失控。」
「沒事。」
季玉澤偏頭,吻上放在自己肩上的白嫩手背,漸漸移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舔舐,眼睛看著她。
他含著道:「月月,你能再咬一下嗎,讓它留下疤。」
扶月指尖滿是水亮:「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月月在玉奴身上留下屬於你的痕跡。」季玉澤抬了抬手,牽過她另一隻手,細細地蹭著,「月月可不可以答應我?」
別人都是害怕留疤,偏生他不一樣。
可她竟然能理解他為何這般做,並不會感到荒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扶月沒說話,溘然湊頭過去,對準那位置,用力地咬一口。
血腥味慢慢充斥口腔。
季玉澤握她的力度忽松忽緊,肩胛骨微微發起顫,既像舒服,又像難受,一聲一聲地喘著:「用、用力些,求求你了。」
喘得真好聽,怎麼可以喘得那麼好聽。
扶月閉了閉眼,按捺住想封住他嘴巴的衝動。
屬於季玉澤的血液順著喉嚨,進入了扶月的身體,她還是沒鬆開,牙齒漸漸深入面板內。
大概自己也變態了。
咬著的時候,她怔怔地想。
過了一會兒,扶月表情有點兒呆滯地直起身子,看著鮮血淋漓的牙印,略感窒息:「玉奴,疼嗎。」
季玉澤思路似慢了半拍,緩緩抬頭,眼含滿足:「不疼,很舒服,謝謝月月。」
扶月彆扭地歪了下頭,妄圖想把他的注意力轉到案件上:「今日我們去聽雨閣閣主母親住的地方看看罷。」
「好。」季玉澤沒做任何處理,直接拉上了衣襟。
她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話。
昨日林平給她看的地址,扶月還記得很清楚,那便是盛州一大戶人家的府邸,衛府。
聽說聽雨閣閣主的母親曾是寄住在衛府的遠得不能再遠的遠房親戚,在當時是個身世飄零的可憐人。
衛府重情義,念著多一人對府裡也造成不了什麼,便讓趙春柔住下了。
一住就是十幾年,趙春柔雖掛著是衛府遠房親戚的名頭,但在衛府的地位極其低,只比丫鬟好一點點。
陸然和林平昨日應去過衛府,但扶月還是想親自來看看。
說實話,她很想立即破掉霸王別姬一案,然後靜心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攻略一事,否則非得弄得焦頭爛額。
衛府府邸氣勢恢宏,不比京城一些官員的府邸差,甚至更好。
府前黑色匾額題著『衛府』兩燙金大字,紅漆大門敞開,能覷得裡頭景象,四周擺滿花盆,道幾乎全是青石板鋪成。
有兩水池養著荷花,正對著大門。
衛府前面有兩頭長相凶神惡煞的石獅子,瞧來有幾分殺氣,門旁有兩守衛,一左一右地站著。
扶月拉著季玉澤踏上石梯,走到他們面前。
辦案沒什麼經驗的扶月躊躇了下,硬著頭皮問:「能不能進去通報一聲,我們有事求見。」
守衛眯著眼打量他們:「你們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扶月清了清嗓子:「是協助大理寺查案之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京城一樁案件,望你們能夠進去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