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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生得以肆意、放縱一回的確令人艷羨,自己怕是做不到,他挪開眼兒,不再看,俊臉微紅。
林平得不到回復,偏頭看陸然。
他發現對方紅了臉,甚感驚奇,不由得打趣:「陸兄,你可有心悅之人?」
陸然腦海里冷不丁地浮現一張臉,卻搖了搖頭:「尚未。」
「也是,陸兄心中向來只有案件,豈會被兒女情長絆住腳。」林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可,世事無常,說不準就遇上了呢。」
是嗎。陸然輕輕一笑:「你若是把這些八卦的心思放查案子該多好。」
林平只笑不語。
等他們再抬眼時,雨中之人已不知去向,傘也不見了,彷彿剛剛所見只是幻覺。
扶月攜季玉澤回客棧時一樓並沒多少人,只有寥寥幾位小二和坐櫃檯前的掌櫃。
掌櫃的瞧見扶月,想開口打聲招呼,還沒吐出一個字,他們就走到了木梯口,於是作罷。
小二交頭接耳:「他們不是有傘嗎,雨再大也不至於淋成這樣罷,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啊,真奇怪。」
掌櫃的嗑著瓜子,聽了,皺眉道:「聊什麼呢,還不趕緊給我幹活,仔細點,客人的私事是你們能隨意八卦的嗎。」
小二不敢忤逆掌櫃的,乖乖應道:「是。」
上到二樓,扶月剛關上房門,季玉澤便把臉貼在她頰側,抱得很緊,語氣似含哀求:「月月。」
「月月,別走,別離開我。」他不安分輕輕地吻著她。
扶月一早便留意到季玉澤的不對勁,再且,今日還是對方生辰,她真的不想讓他傷心。
半晌,她舔了舔唇角,抬眸看他,手攥緊衣袖:「好,我現在不離開你,不過你得先清理一下傷口。」
綁蝴蝶結的手帕差不多都能捏出水了,那傷口肯定也被雨水弄濕。
「月月」季玉澤聲音越來越弱。
兩人靠得很近,肌膚隔著濕衣裳緊貼在一起,扶月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很高,燙得她心直發顫。
砰地一聲,他沒任何徵兆地倒下。
扶月嚇得夠嗆,待回過神,慌忙上前:「玉奴,玉奴,你醒醒。」
她下樓讓小秦去找大夫,再重回房間給季玉澤和自己換掉濕透的衣裳。
大夫很快就來了,背著一藥箱,把脈後,表情凝重地抬頭問扶月:「這位郎君近來是不是休息不好?」
何止休息不好,她有時都懷疑季玉澤沒有睡過:「嗯,是休息不好導致他突然暈倒的?」
立一旁的小秦擔心不已。
大夫看著床上之人,捋鬍鬚道:「看樣子,郎君大概有幾日沒怎麼闔過眼了,讓他好好歇息一番,應無大礙,小娘子莫要擔心。」
聞言,扶月高懸起來的心往下放了放:「有勞大夫了。」
給了些銀子大夫後,她看向小秦,吩咐道:「送大夫回去罷,你待會兒也不用上來,我照顧他即可。」
小秦遲疑,最後還是點頭:「是,扶二娘子,您也得當心身體。」
「嗯。」
季玉澤閉眼躺榻上,只著一件素白單衣,唇色和臉色皆十分蒼白,似脆弱的美瓷,看得扶月心楸緊。
「玉奴,你晚上在幹些什麼呢。」她自語道,縴手撫摸過他重新包紮了一遍的傷口。
算了,以後晚上等他睡著自己再睡罷。想著,扶月準備起身,而季玉澤彷彿有感應般,反手攥緊她的手。
扶月下意識想抽出來,卻又怕弄疼他,忍住了。
但季玉澤越握越用力,五指插入她指縫,扣得極其緊,無血色的薄唇微動:「月月,你到底是誰。」
剎那間,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