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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
看著這支筆,他想起了後院養的狗。
說來小秦也覺得殘忍,好端端的一條狗竟不知被誰拔掉了一口牙,然後被鎖在一間破房間裡。
沒錯,被人發現時,狗已死了。
死因有兩個可能,一是失血過多而死,二是被活生生地餓死,但無論是那種,結果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更離譜的是,當晚的值夜小廝說好像看到季玉澤曾出現在後院養狗的那個地方。
怎麼可能,小秦當時不相信,瞪了那名小廝一眼。
當即警告對方得謹言慎行。
季府內人多口雜,一旦傳開,且不論是真是假,還是會對自家郎君產生不好的影響。
可如今看來,小廝或許沒看錯,那麼,那條狗。
他抬起頭,對上季玉澤早便看過來的眼。
心猛地一跳,小秦扯出一抹蒼白的笑。
季玉澤彷彿沒察覺到什麼,表情如常,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沾到碎屑,言辭輕緩道:「你也很喜歡這支筆?」
他慌忙地搖頭。
小秦匆匆放下筆,打手勢回道:「奴才一時失神,還望郎君責罰。」
看了,季玉澤輕輕一笑:「你最近怎麼總是說責罰不責罰的。」
看著他的笑容,小秦的心七上八下:「是奴才不對,是了,今兒晚上扶二娘子可要來?」
沒放置妥當的筆從筆山掉落,砸到地上。他一驚,快速撿起。
笑容凝滯,季玉澤似不經意地看了看亭子外,語氣溫和:「應不來,今日她玩得似乎很累。」
聞言,小秦點了點頭:「那是不是不用留院門了?」
其實關不關院門也沒關係,季府晚間皆有人巡邏,歹人很難進入,蘭竹院以往晚上關院門只是個習慣罷了。
季玉澤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衣裳上的流紋。
「關了罷。」
關了?小秦表面應承下來,心卻在想還是得留,萬一扶月還是來了呢。
停了一下,季玉澤忽然問:「對了,月娘留在蘭竹院的衣裳在何處,待會兒全部送到我房間裡。」
小秦一怔:「是。」
晚上。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扶月已整理好心情,認為攻略既有進展,便要趁熱打鐵,不可因雜七雜八的情緒而前功盡棄。
再說,季玉澤現在應該放棄了那個想法了。
所以扶月沐浴過後,挑了件顏色比較素的衣裳套上,準備去蘭竹院。
她躲開悅梨園還在守夜的丫鬟,確認扶媛睡下,不會來找自己,才鑽狗洞出去。
由於夜幕降臨,喧鬧的京城逐漸恢復平靜,向來沉靜嚴肅的季府更是寂靜。
月光像朦朧的銀紗籠罩著安靜的夜。
細細小小的繁星融成淡淡的光,夜潮浸潤著花草,白日是挺熱的,但晚上陰風陣陣。
弄得扶月有點兒冷,雙手合攏衣襟。
途經之處,種著花草之地時而發出雜響,莫名陰森。
向來不信鬼神的她破天荒地默唸幾句阿彌陀佛。
行到蘭竹院不遠處,借著月光,扶月看到合上的院門,有點兒驚訝地微微張大嘴巴。
之前小秦都會給自己留門,今兒怎麼關門了,她懷揣著疑問走過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原來沒關上。
就說嘛。
扶月緩緩一推,門往兩邊敞開,走進去,往四周看了一眼,還是萬年不變的陰沉。
沒停下,她熟路駕輕地往季玉澤的房間去,放眼看去,燈還亮著。
人應該還沒休息。
走到門前,扶月剛抬起手,打算推門直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