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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沒聽出她話語中的敵意,如煙輕聲問:「那銀鈴鐺在你身上,還是在那位季郎君身上?」
耐心完全消失,扶月邁開腿。
如煙輕飄飄丟擲一句:「那銀鈴鐺在你沒解蠱之前若是遭到破壞,你會徹底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
似乎看出來些什麼。
拍了拍衣裳上虛無的灰塵,她優雅地站起來:「我猜,它現在不在你手上罷,所以這兩日小心點。」
這也算是一個建議罷,話說是自己先對不起她,並且無情地利用了她。
季玉澤。
名字和長相倒很像一塊乾淨純潔、色澤極佳到不入凡塵的玉佩,可人一定是這樣嗎?
未必。如煙直勾勾地看著扶月:「怎麼,不相信我?」
腳步一頓,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緊瓷瓶:「你說什麼?」
如煙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嬌艷的唇瓣。
「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吃完這些藥,那銀鈴鐺日後如何都與你沒關係了。」
扶月咬唇低著腦袋。
季玉澤是知道的罷。幸好,萬幸,那日沒有把銀鈴鐺給砸了。
看她失神落魄的模樣,如煙握住扇子的手指緊了緊,偏開頭,像是眼不見為淨。
扔下一句「還有,謝謝你。」她便抬步直接往三樓去。
抬頭看了一眼如煙的背影,扶月表情恢復如常,沒忘記爬上二樓找扶媛。
事已過去,反正都安然無恙地度過了,糾結再多也沒用,以前不也懷疑過季玉澤那時所為別有用心嗎。
她暫且這樣安慰自己。
有外人在,扶媛見到她並沒有加以呵斥,只是問了句無事?聽到回答便作罷。
沒經歷過情愛之事的扶媛是瞧見了扶月唇色比剛才紅不少。
卻沒往別處想,只是以為她愛咬唇,因為扶月上來時就是咬著唇,看似魂不守舍。
反觀陸然看見了,臉上表情有點兒不自在。
身為大理寺少卿,常到煙柳之地查案,見過不少男女親密之舉,不由自主地往那處想。
可,季玉澤與扶月?
他搖了搖頭,譴責自己心思不純,而轉念一想,腦海里浮現大理寺卿說的話。
要季玉澤和扶月共同協助大理寺辦理霸王別姬一案。對了,為何是他們,而不是別人?
不過,陸然不是愛管閒事之人,即便察覺不對勁,也並不出聲。
對他來說,辦案永遠在第一位。
太陽透過幾片薄薄的白雲,把整座京城烤得炙熱無比,一陣風颳來,捲起一股又一股熱浪。
蘭竹院內,樹葉搖擺蕭瑟。
季玉澤踩著青石板,整個人暴露在太陽底下。
他眼眸微眯地盯著池中僅有的幾條魚,微彎著腰,手指時而輕柔地撩撥裡面的水。
感受著烈日之下隱藏著在水池的清涼。
魚兒剛開始怕而不敢游上前,慢慢地,見水裡的手指沒任何威脅,還是遊過去輕輕地用魚頭撞了撞。
真乖。
季玉澤還是一襲白衣,遠遠瞧來頗有幾分朦朦朧朧的畫卷之感。
小秦從廚房回來,看到他這樣,忙上前:「太陽過烈了,郎君還是回房間罷。」
一回季府便來蘭竹院的扶月站在不遠處定定地看著。
手指從水裡抽出來,季玉澤笑,看著他手裡的食盒,並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問:「你去後廚了?」
小秦跟著笑,揚了揚食盒:「嗯,後廚恰好有兩碟紅豆酥糕,奴才都取了回來。」
這幾日只要扶月有空都會來蘭竹院,備著她喜歡的點心總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