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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此事怎麼會牽扯到他?一貫處事沉穩的老鴇難得露出一絲不安。
幾秒後,季玉澤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專心地摩挲著扶月的小手,低眸看她裙擺拂過自己的衣擺。
有些想把裙擺和衣擺一塊拴起來。
他睫毛輕眨了下。
跑到房間外喊人的柳娘一回房間便看到對著窗戶外面發怔的老鴇。
眼裡閃過一絲疑問,她快步過去,順著老鴇目光看,措不及防地出聲。
「您在看什麼?」
小巷子空無一人。
老鴇轉過身,顫著撿起地上的牡丹扇:「沒什麼。趕緊將此事告知官府,快些。」
牽扯到命案,百鳳閣的生意怕也是會受到影響,這回事情鬧得可大了。
念此,老鴇原本就皺的臉現在皺成一團。
柳娘像是壓抑著些什麼地看著衣櫃裡的屍體,忽道:「您不會是賊喊捉賊罷。」
老鴇抬眉,不敢置信地看過去:「柳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柳娘閉了閉眼,嘲諷道:「這具屍體很有可能是梓娘姐姐,若是她被害,您敢說您脫得了幹係?」
啪——
巴掌聲響徹不大的房間,氣憤到極致使老鴇本就奇怪的五官更加扭曲。
「柳娘,你可知亂說話的代價?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可能早死了,你也算是百鳳閣養大的,這般對我,叫忘恩負義!」
不知為何,聽了這番話,柳娘額間青筋猛地亂跳:「忘恩負義?」
老嬤嬤和幾位百鳳閣小廝急匆匆地跑進來。
看到血腥的一幕,他們面色頓時變得鐵青,知曉這下子百鳳閣倒黴了,妥妥地攤上命案。
老鴇還算冷靜,呵斥道:「還愣著作甚,去報官啊!」
活了幾十年的老嬤嬤看形勢不對,餘光瞄到柳娘臉微紅,悄悄地挪到她身側,拉了拉對方的衣袖。
「柳娘,可嚇到了?」
柳娘額間青筋盡褪,恢復如常:「尚可。」
老嬤嬤打量著兩人神色,試探性發問:「衣櫃之人可是梓娘?」
老鴇不語,柳娘回:「暫不知。」
從街上回來後,小秦放心不下,一直守在蘭竹院門前,要說沒他在身邊,扶月該如何暢通無阻地同季玉澤交流?
難不成用手或者紙張寫字?
正疑惑著,眼一掃,只見扶月跟季玉澤一前一後地往這邊走來,小秦忙迎上去。
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們安全歸來,看到季玉澤手上的血,他腿一軟。
「扶二娘子,這是怎麼了?奴才家郎君他」
扶月打斷小秦,吩咐道:「先別問,去找你經常召的大夫,不要驚動府裡其他人。」
小秦應了聲,隨後對季玉澤打手勢。
一套手勢下來,她看得暈乎乎的,不知他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也耐心地等打完手勢。
可小秦打完手勢後,季玉澤忽開口對他道:「不用找大夫,不過是小傷罷了,人多口雜,你準備好些水和藥,月娘替我包紮便可。」
聽言,小秦躑躅,不敢違背主子命令,唯有應好。
見此,扶月不贊同地翕動了下唇瓣。
可一對上季玉澤的眼睛,她反駁的話瞬間扼殺在搖籃中。
送水和藥進房間沒多久小秦便被遣到蘭竹院院門守著,防止其他人進來知道季玉澤受傷。
房間裡,只有南邊的窗戶開著,光線略黯淡,扶月點著靠近床榻的油燈。
油燈下,整齊的檀木床榻上盤膝端坐著位身穿月牙白雲紋衣衫的青年。
季玉澤貌若好女,整個人乾淨得看似一塵不染,此刻衣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