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不過由於及時知曉,吃幾服藥,讓人仔細看護著,退熱便好。
昨夜季夫人照顧了扶媛大半夜才回房。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食後,聽下人說扶媛醒了,她又急匆匆地趕去悅梨院。
房間裡,扶媛只蓋著一張繡春羅被子,背靠床榻,微張無血色的嘴,讓丫鬟一勺一勺地餵藥進來。
面容瘦損,病態盈盈,眼皮重得直往下墜,她強撐著保持清醒。
丫鬟彎腰給扶媛餵藥,見到季夫人,正要行禮。
季夫人擺手,繼而快步地走過來,接過丫鬟手中的藥碗,「媛娘,來,我餵你。」
扶媛受寵若驚:「這可如何使得,夫人,還是我自己來罷。」
「聽話。」季夫人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早些喝完藥,早些好。」
扶媛邊喝藥邊朝房門看:「月娘和爹呢,怎麼不見他們?」
季夫人拿勺子的手一頓:「扶大人有事帶著月娘外出了,要過幾日再回來。」
爹帶月娘外出?
在自己失蹤之際,他們怎會放心得下,然後外出。扶媛不太相信。
「是嗎?」
「嗯,我已派人送信給他們告知你平安,相信不日便會回來。莫要擔心。」
尚在病中的扶媛受不得刺激,若知扶月不知所蹤,於恢復無益,季夫人準備等她好點兒,再作解釋。
扶媛抿了抿唇。
「嗯,對了,是大理寺把我救回來的?我似乎記不太清了,夫人,為什麼會這樣?」
很奇怪,她好像忘掉了些事。
努力想也想不起來,隱約記得暈倒前看到過一些驚悚畫面。
醒來後,每次試著回想,扶媛都莫名地發抖,卻又不知為何而抖。
至於那總是一閃而過的驚悚畫面,一如既往地看不仔細,只看清了一把帶血的斧頭劈下來。
靠得她很近。
是那兇手要劈自己嗎?扶媛既怕又想記起。
聞言,活了大半輩子的季夫人大概猜到是什麼情況,無非是驚嚇過度,暫時忘卻一些事。
她安慰道:「媛娘,忘了便忘了,橫豎是不值得回憶的,來,繼續喝藥。」
扶媛突然握住季夫人的手,誠懇道:「夫人,若是月娘回來了,讓她早些來見我。」
季夫人低眼,悄無聲息地避開她視線:「嗯。」
昨晚休息了幾個時辰,一覺醒來,扶月頓覺滿血復活,本還想賴一下床,卻被季玉澤喚起來磨墨。
他,並沒給她解蠱蟲,而是動用銀鈴鐺指令許半日自由。
如煙的東西,扶月沒讓小秦偷偷送去李府換藥丸,而是另有打算。
世事無常,誰能料到會被季玉澤當場抓她外出一個正著。小秦應言而有信,答應過她不會外說,且說送一封信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放心上。
如若不是小秦說漏嘴,那季玉澤是如何得知?細思極恐。
既然事情發生了變化,那計劃也得相應地轉變一下。扶月認為,眼前要緊之事是說服季玉澤,再取藥丸。
扶媛回到季府肯定安全了,扶月是想去探望一下的。
可不行,還是那句,必須得先解蠱。
與季玉澤生活幾日,扶月摸清了他的習慣,清晨喜歡抄經靜心。
此刻,扶月安靜地坐書桌一旁用墨條磨墨。
餘光瞧見握在季玉澤手中的毛筆,甚覺別致,與放在筆山的幾支毛筆不一樣,它的毛色和柔軟度更好,看落筆時的筆尖便可看出。
筆桿還刻著二字,因是斜著,她看不真切
伸手輕輕地拽了拽季玉澤的袖子。
他抬眸,舞動的毛筆停住。扶月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