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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問侍奉在一邊的丫鬟:「這是怎麼回事,媛娘她一回來便是這樣了?」
丫鬟彎腰捏乾白布,替扶媛擦汗:「回夫人,大理寺的人送扶大娘子回來時便是如此了,似乎是被夢魘困住了。」
膽大些的娘子遭殺人狂魔綁走,即使能平安歸來,或多或少還是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別提是一直以來生活在扶正林庇護之下的嬌花扶媛了。
本來季夫人不太關心京城近年發生的案件。
因扶媛出事,她甚是憂心,想著出一份力,便經常派人外出打聽。
方知竟可怕如斯。
季夫人乃大家族之女,孃家府上多得是姨娘,她自小便學會了戴多重面具做人,暗地裡也曾給欺人太甚的嫡姐使過絆子。
但底線便是不傷及人性命。
嫁給季明朗後,生活是無憂無慮的。
朝中看不慣季明朗的極少,因他處事八面玲瓏,於朝中混得如魚得水,幾乎從未得罪過朝中大臣。
那些官場的惡意陷害向來不會降臨到季府上。
與季明朗成婚到現在就這般過了二十幾年,活得太安逸,以至於她逐漸忘掉了人性之惡。
季夫人嘆了口氣。
覺得那兇手簡直毫無人性,殺了一個又一個無辜之人,枉來人世。
聽說那些女子死前皆經受慘不忍睹的凌虐。
念及至此,季夫人輕柔地撩開扶媛的衣擺,看了一眼比較容易傷到的地方。
看完心安了些。
守宮砂在。
沒什麼大傷,有也只是碰碰撞撞的小傷。
是個命苦的孩子,小時沒了娘,長大還要遭遇那般劫數。她摸了摸扶媛的臉,柔聲道:「媛娘,沒事了。」
忽然,季夫人柳葉眉蹙起:「為何如此燙,請大夫了嗎?」
應是病了。
「回夫人,已喚人去請大夫了,不過可能太晚,夜路看不清,得遲些再到。」丫鬟回。
扶媛沉在夢中,縴手緊拽著被子,不停地搖頭,夢囈道:「不要,不要!」
季夫人覆上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好了,好了,媛娘,都過去了。」
看著生病的扶媛,季夫人想起了六歲時得溫病的季玉澤。
若是她當初能及時發現,喚來大夫,陪伴於身側,他是否就能同其他孩子一般健康地長大了。
失聰的季玉澤都如此優異,倘若不失聰,那
季夫人自嘲一笑,事已至此,還掛懷作甚,活著總得向前看,糾結過去無濟於事。
轉念一想,除了病得糊塗的扶媛,還有扶月尚未確定在何處。
這幾日季府的小廝時不時便會拿扶正林準備好的扶月畫像出街尋。
之所以一直不報官,是因為扶月這幾日裡曾寫過信回季府,報平安,說不找到扶媛便不會回來。
扶正林看了很久,找不出一絲破綻,那字跡分明與她的別無二樣。
今晚扶正林不在季府,只因有人說好像見過扶月出現在京城的郊外,於是他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另一廂,困擾大理寺多日的案子偵破。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林平說要好好地犒勞一下這陣子辛苦的衙役,請他們到京城有名的酒樓吃上一頓。
陸然沒去,疲乏得很,還得理清文書,屆時遞上去給大理寺卿查閱。
但他同時也感受到滿足,尤其是在看到尚在人世的扶媛。
自花季少女一案開始,不停有人報案,大理寺忙前忙後。
除了扶媛,一個也沒能救回來。
經再次審問,之前被抓的徐彥青終於道出了真相,花季少女案最後一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