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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後,水到鎖骨處。
一圈一圈的漣漪撫摸著她全身,似親吻般,隨著水的漾動,花瓣黏在清瘦的手臂上,
這幾日,最放鬆時刻莫過於此時。
溫熱的洗澡水能快速地驅散身體的疲勞,扶月閉了閉眼,享受難得的舒適時光。
將軍府大門緊閉,府邸內有一塊寬敞地,兩側擺滿兵器,中間空出製成池子,夜晚,睡蓮在水中詳睡著。
凌厲與柔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減少了點將軍府的肅殺之意。
因陸風尚未班師回朝,將軍府少人,頗為寂靜冷清。
陸少慈快步從房間走出,時而彎腰找著些什麼,管事的經過廊道,見了,忙上前。
「郎君,可是不見東西了?」
他拎著個燈籠,神色帶急:「吳伯,你可見過一隻淡藍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輪明月的。」
吳伯認真地思索,搖搖頭:「沒見過,郎君何時不見的?」
其實陸少慈也不知何時不見的。
剛準備沐浴,解腰帶時發現空空如也,懸掛著的荷包神奇地消失了,他懊惱地找遍房間亦找不到。
難不成是昨日落在了李府?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陸少慈待不住了,不多言,越過吳伯就要往外去。
吳伯扯著嗓子喊:「大晚上的,郎君這是要去哪兒?明日再去罷,郎君!郎君!」
陸少慈沒理會他的提議,邊跑便擺手:「無事,我去一趟李府,莫要擔心。」
浴桶裡的水逐漸變涼,扶月站起,扶著桶壁,抬腿跨過去,腳掌落到沾了水的小木凳。
不料踩不穩,一滑,她徑直地往地上摔去,疼得悶哼一聲。
扶月暗嘆倒黴,正欲爬起來,腰使不上勁,率先砸地的手應該是脫臼了,痛入骨髓。
腳踝也疼。
掉下來的那一刻,崴到了,潔白的面板紅了一大片。
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手腳接近殘廢地癱在零星地散落著洗澡水的木板上,孤立無援。
這下子,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房門外面,銀霧般的月光灑向蟲鳴不斷的院子,季玉澤撩著衣擺,屈腿半蹲著。
一隻野兔不停地往他腳邊拱。
小白回來了。拱了一會兒,發覺他不像以往那樣抱它起來,繼而溫柔撫摸,於是放棄了。
小腦袋調轉個方向,毛乎乎的小身板一顫一顫的,四條小細腿邁開,似乎要往別處走。
季玉澤看了半晌,長手一撈,小白落入他手裡。
小白暈乎乎,討好地繼續拱他,柔軟的絨毛蹭來蹭去,十分可愛。
院裡有專門盛雨水的缸子,不大不小,季玉澤單手拎著小白,將裡麵缸子裡儲著的水倒掉。
舉起小白置缸子上方。
季玉澤眉目冷淡,手一鬆,小白像一道直線墜下,砸到缸底,它嗚嗚嗚痛苦地叫了幾聲。
明日再處理。
季玉澤抬頭看了眼天,估摸著時間到了,不疾不徐地朝房間去。
輕輕一推,房門敞開,先映入眼簾的是擺在正中間的桌椅,沒人。
他微微蹙起眉。
再走數十步便是屏風,衣裳還在,一眼過去,能看得出襦裙、褻褲、肚兜等一件不少。
越過屏風,季玉澤腳步頓了下。
扶月赤著,膚色有紅有白,她稍抬眸,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心尖發顫,腳趾頭不受控制地緊緊蜷縮。
帶著木蘭香的衣擺撫過她,季玉澤彎腰,眸若幽潭。
傀儡受傷了。
帶涼意指尖觸上纖細的腰肢,無障礙物地相碰,一滑而下,拂過的地方如墜寒冬,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