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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可在上方作海棠花一畫。
如此一來,人皮上的海棠花便不是死物,與其他畫紙上的海棠花不一樣,會動的,隨傀儡而動。
這幅傀儡真是越來越討他歡心了。
依然無關喜歡,只,他需要她。
若是扶月能說話,怕會忍不住質問季玉澤為何不讓她自己沐浴,非得親自上陣?
饞她美色?
扶月望著他毫無慾望、平靜的臉,當即否決了這個念頭,但自懂事以來,她都沒讓別人看過自己的身子。
更別提是在沒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在男子面前不著一物、坦誠相對。
季玉澤抬了抬眼,見扶月既羞又惱的眼神,準備解第三顆釦子的手一頓。
不願意嗎?
可他救了她,她是他的傀儡,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是屬於他的,有何不可。
以前,季玉澤也給小白沐浴過。
它喜歡水,每次給它沐浴,它都會乖順地用濕掉的絨毛蹭他,又乖又軟。
但,小白還是逃了季玉澤垂下的精緻眉眼溫柔如水,融入漫無邊際的夜色。
他自認為對它是極好的。
聽說用兔子絨毛做成的毛筆抄寫經文和作畫非常的流暢。
空氣靜默幾瞬,青年的聲音很輕,像煙霧飄到扶月腦中,悄無聲息地侵蝕掉自我。
他問:「你不喜歡嗎?」
說話時,季玉澤唇邊染笑,動作也停下了,彷彿是真心實意地徵求她的意見。
因為距離上一個銀鈴鐺指令過去了一段時間,所以扶月的眼神變得不那麼呆滯,能正常表達情緒。
如冰霜的指節點上她眼角,季玉澤彎下腰,與她平視,笑意不減。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位溫潤如玉的郎君。
「喜歡眨一下眼,不喜歡眨兩下眼。」說著,拂過扶月長而翹的睫毛,掃得他指腹發癢。
想一根一根地拔下來。
季玉澤沒挪開,轉而回到眼尾,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她上眼瞼與下眼瞼之間的縫隙。
直到泛紅,他才緩緩地鬆開。
奇怪,很奇怪。
極具警惕意識的扶月莫名緊張地嚥了咽,遲遲不敢作出回答,連眨眼也不敢。
她是想眨兩下眼,示意不喜歡,但又怕,可怕什麼呢,自己也不明白。
季玉澤目光沒什麼溫度,瞧她一眨不眨的眼眸,莞爾一笑,耐心再問:「月娘,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長時間不眨眼,眼睛先是感到乾澀,再是有些刺痛。
心煩意亂期間,對他稱呼自己從扶二娘子變為月娘也沒發現。
再也忍不住,扶月一次性眨了好幾下眼。
季玉澤看了,像是心情不錯,眉眼彎如弦月,藏著她,笑容似水。
「我知道了。」
扶月被季玉澤這一笑晃了神,那一刻彷彿看見了於林間潺潺流淌的溪水,連對方何時拿出銀鈴鐺也不知道。
季玉澤搖了一下。
瞧見銀鈴鐺,扶月頓時魂回,滿懷希祈地望著他的薄唇。
盼望吐出類似於許自由這樣的話語。
「你去沐浴罷,沐浴後穿好掛在屏風的衣裳,坐到房間靠門的桌子邊的椅子上。」
一聽便知道希望落空了,扶月心情大起大落,一開始還以為他終於瘋夠了,忽想起放她自由。
殊不知壓根不是,扶月頗為失望,但此語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畢竟她確確實實不想讓他幫自己沐浴。
說到一半,季玉澤似懷柔光的眼神轉到扶月平坦的小腹上。
「小半個時辰後,我再進來陪你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