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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扶月生硬地應了嗯。
一眨眼的功夫,被子全部拉開,整具身子再度暴露在空氣之中,她心臟過快地跳動著。
膏藥開啟,一股清香味融合著木蘭香飄蕩在床榻中央。
死死地困著扶月。
玉指開啟膏藥蓋子,接近透明色的膏藥黏在季玉澤手指上,他音色一如既往的溫柔:「我給你擦藥。」
扶月沒錯過他那充滿可惜的目光。
可為何是可惜,而不是憐惜。
二者從字面上只是相差一個字,意思也大致趨往一個方向,但較真來就是不一樣。
努力地忽視身體上的涼意,扶月抬起眼,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尚未解決。
「殺害了京城數名女子的兇手是安樂坊的安大夫,事不宜遲,你趕緊去大理寺跟他們說,抓到安大夫就能找到我姐姐的下落了。」
剛才一得到說話機會,她便迫切地想得到自由,以至於把這件事落到腦後。
兇手竟然是濟世救人的安大夫,扶月開始知道時,也有點兒不太敢相信。
可小姑娘沒理由騙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剩下的審犯人交給大理寺便可以了。
還記得前段時間,她躺在安大夫的藥坊接受治眼睛,幸好沒穿紅衣裳,而且小秦在身邊。
現在想想扶月都有些後怕。
季玉澤擦藥的手沒停,雲淡風輕地問:「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你姐姐還活著。」
一個傀儡不該對其他人有感情的。
不該。
扶月頓時不知說什麼好了:「求求你先去大理寺跟他們說一下,證人現在在李府。」
「對了,一定要讓他們先派人去抓拿安大夫,免得到時候走漏風聲,我姐姐恐會不安全。」
擦完藥了。
他把蓋子拿起來,穩穩地蓋好,放置床頭前,給她捻好被子。
「好,月娘,我現在去找小秦,回來給你餵飯。」
聽言,扶月頭頂飄過一成串省略號,以前還不太敢確定,現肯定他把自己當成人偶了。
趁季玉澤眼神還放在她唇瓣上,扶月放低姿態,接而道:「求求你了。」
良久,他才回一字:「嗯。」
身在長雀街巷子頭的陸然孜孜不倦地尋了一日。
到二更天時,只剩下一間令人談及色變的一間屋子,陸然此時就站在屋子門前。
不知信上為何提及長雀街巷子頭,那是困著扶媛之處,還是罪犯所藏匿之處,或二者皆不是。
對此,他一概不知,宛若蒙頭蒼蠅亂飛。
但既是大理寺少卿,自然不能放過一絲一毫能破案的線索。
那些死去的可憐女子還等著官府給她們找出真正的兇手,泉下方得安息,尚未尋回的扶媛肯定也極為害怕。
行至屋子,從懷裡掏出一火摺子,輕輕一吹,視線瞬間明晰。
只見破落掉漆甚至破了幾個洞的門讓一把鎖牢牢地鎖著。
陸然借著門縫隙看了看。
肉眼可見前院擺設寥寥無幾,空蕩蕩,懸掛在樑上的長布經風吹雨打一半掉地。
風一吹過來,長布便會揮動,連拖著要掉不掉的銅鈴鐺,產生詭異空靈之音。
除卻淡淡的明月光,內無一點光線,襯得陰暗無比。
一看便知荒廢有幾年之餘。
摸了一下門鎖,陸然眉間一凜,隨即握緊腰間長劍。
若是荒廢良久,那門鎖應是布滿灰塵、生鏽。
可此鎖表面光滑,也無多餘灰塵,說明有人經常來此處,開了又鎖,鎖了又開。
據陸然打聽,以前在這兒住的人家早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