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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司嗆了口氣,咬緊了牙倒吸著氣,也不發出聲音,那模樣像是在跟誰較勁似的。幾個錦衣衛扶著他站起來,動作間牽扯到傷口疼得他想蹲下去。嚴少司剛站穩身子,端王便裹著雪白的狐皮袍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打眼看了看公堂裡坐著的人,然後徑直坐在了太師椅上。
「喲,上刑呢啊?」說著他擺擺手,「繼續啊,不用管本王,本王就是路過來看看。」
???
公堂裡的幾個錦衣衛面面相覷,連段驚羽和刑部尚書都忍不住對視一眼交換一下彼此的心得。端王這樣子哪裡像是路過,分明就是來看人的。
「聽聞殿下這段時間一直病著,今日可是好全了?」刑部尚書開口道。
「怎麼?」端王笑著,那眯眯眼看上去格外的和善,但是扯出的笑容卻暗藏殺機,「本王身子不好就不能出門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那劉大人是什麼意思?要等到本王死了出殯了才能出府的意思?」
「下官嘴笨,請王爺莫要記在心上。」
「嘴笨就不要說話,知道自己的那張嘴不討喜還非要說話,不是找罵嗎?」端王嘆了口氣,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段大人,繼續吧,本王也想聽聽,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居然敢陷害本王的弟弟。」
表弟嚴某人無語。
京城內街道上的雪鏟得很乾淨,遂地面上沒有結凍,馬車在上面行駛也不會打滑。
沈芸姝微微有些忐忑地抱著手爐坐在馬車上發呆,善畫也有些緊張,兩隻手一直絞著,她不淡定的問沈芸姝:「小姐,咱們真的要去東宮嗎?」
東宮那可是儲君住所,她們一個小老百姓跑過去豈不是很突兀?雖然太子殿下屈尊過一次過去沈府,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太子想去哪就去哪。現在小姐要去東宮,她這心裡總是不安生。
「嗯。」沈芸姝悶悶地應了一聲,說起玩心計什麼的,她其實並不怎麼會。畢竟她家後院女人不多,那些奴才之間的事情她睜隻眼閉隻眼,實在看不下去的她會打發了人走,免得禍害整個家裡的氛圍。因此,她和薛靜嫻比起來,可能自己真比不過她。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薛靜嫻給她使絆子,她也不讓薛靜嫻好受。
「怕了?」沈芸姝抬眼問善畫。
「怕啊」她都要怕死了,對方可是太子哎!
還沒等善畫怕夠,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沈芸姝從馬車上下來,整個東宮門口侍衛把守森嚴,一個穿著軟甲配著長劍的守衛向她們走來。
沈芸姝頭一回這樣近的看到穿戴整齊的兵,他身上帶著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善畫撫著沈芸姝的手都在顫抖,沈芸姝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姑娘,你們有何貴幹?」說話的人沖她行了一禮。
「我是刑部尚書沈慎的孫女沈芸姝,聽聞太子身體不適,今日前來送禮探望。」
守衛瞭然,這幾日這樣的姑娘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替裡頭的主子攔了許多。
「姑娘稍等片刻,容我等通稟一聲。」
沈芸姝點點頭,她穿著斗篷戴著面紗,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那一雙圓眼之外,叫人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守衛許是在警惕她們,多看了兩人幾眼。
不一會兒,裡頭出來一個嬤嬤,嬤嬤笑著迎上來給沈芸姝福了一禮。
「沈姑娘好,殿下說沈姑娘心裡記掛他的身體他很是高興,只是男女之別在此,府中又沒有女眷,他怕玷汙了姑娘清譽就不請姑娘進去了,特意讓老奴出來謝謝姑娘。」
「好的嬤嬤,這是我送給殿下的禮,勞煩嬤嬤替我轉交了。」
善畫將手上的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