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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一肚子的火,本來就要過年了牽扯一個公主案就讓他左右為難,結果現在還扯出一個空餉案,他這項上人頭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就更別提這頂烏紗帽了。
因此他整個人像只會噴火的雞,去哪都炸。
「疑犯嚴少司,本官問你,昨夜三更時分你在哪裡?」
「大概在家睡覺。」
「你本來在京兆府之中,為什麼突然回王府?」
「京兆府沒地方睡覺我就回家睡覺了啊!」
「和你共事的人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回王府休憩,為什麼昨夜偏偏回去呢!」
「我又不是鐵打的,熬了幾天了就昨天熬不住了想回去睡覺!怎麼本朝律法回家睡覺也犯法?」
段驚羽一噎,「疑犯嚴少司!莫要回答與問題無關的話!本官問你,你昨夜見過太子之後去了哪裡?」
「昨晚我本來就要回家睡覺,剛好出門就看見了太子,就聊了兩句而已。然後我就回家睡覺了。」
「你和太子聊了兩句,聊什麼了?」刑部尚書插話問道。
「太子說他來給大夥兒送參茶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然後我就說殿下辛苦唄。」
「那殿下送的參茶你喝了沒有?」
「喝了啊。」
「這參茶是提神之物,你喝了參茶回去還睡得著?」
嚴少司沉默了一瞬,旋即聽到刑部尚書追問道:「你說你要回王府休憩為什麼官員點卯的冊子上沒有你下值的登記?並且值班的衙役都說沒見到你下值出京兆府,你又是怎麼出的府!」
第42章 四十二棵樹 本王也想聽聽,什麼人這麼……
公堂一片寂靜, 嚴少司對上刑部尚書的眼神,有一瞬間被他恫嚇到。刑部尚書不愧是常年和犯人打交道的人,他將人心拿捏得死死的。嚴少司被他的連番追問和反覆審問也給問犯了,逐漸壓抑不住性子想暴跳起來揍他。
他沉沉地吸了幾口氣, 平靜自己的內心, 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上了劉尚書的圈套, 不然將自己套進去下場可就慘了。
「昨夜我走得時候那些人都在打瞌睡,不信的話劉大人可以審審那幾個值班的衙役。我可是堂堂正正從大門走出去的, 不要說的本世子像個鬼魅似的,大門不走走側門。至於這名冊的問題, 我又沒當過官, 我怎麼知道回家睡覺還要簽字畫押?」
刑部尚書見他油嘴滑舌,坐在正堂上的段驚羽也不滿的看著他,好像他喧賓奪主了似的。刑部尚書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重新在位置上坐直身子, 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太困了,從公主案開始就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疑犯嚴少司, 你現在一一說明你昨夜見了太子之後去了哪裡!」
段驚羽拍了一下驚堂木,嚴少司身子也跟著那木桌抖了一下。
他站直了身子,似是在思索。
「昨夜和太子告別後, 我就出了京兆府走回的王府, 大概走了記不清了,反正路上遇到有一個打更的,說是三更天。」
「我看他滿口胡話,還沒有睡醒!」刑部尚書「噌」地站了起來指著嚴少司的鼻子罵道,「來人!將他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在場的錦衣衛齊刷刷地看向段驚羽,段驚羽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擰緊的眉毛表明了他現在的不滿。
「先打十大板吧。」
???
嚴少司瞪了段驚羽一眼,冷笑了一聲,「十大板太少了,最好把我打昏了頭,什麼都招了才好。」
「那不行,我們還是要講人性的。」刑部尚書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看穿似的,嘴上還循循善誘著,「世子,你要是不想捱打,就說清楚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