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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開始,岑立柏上學後,周圍人隱隱排擠他,孤立他,一次意外下才知道,他們在說自己是惡魔,親手殺死一手養大的貓。
岑立柏解釋過,沒有人信他,好像他們都看見,是他做的,篤信不疑。
和家裡人說,也只得到一句,是他做的不好,一隻野貓而已,他竟然動手打親兄弟。
岑立柏在學校面臨的是流言與冷暴力,回到家中,面臨的是真正的暴力,酗酒的父親拳打腳踢,木棍與鐵桿打在他身上,像對待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於幼時的岑立柏來說,像暗不見光的牢籠,憑藉弱小的他無法掙脫,只能機械、行屍走肉地度過每一天。
如果一直過那樣的日子,岑立柏很難保證現在的自己,會長成什麼樣的人,或許是個社會敗類,又或者成為忍氣吞聲、碌碌無為的人,外婆拉了他一把,接他到身邊讀書。
岑立柏終於到了一個正常的環境,與人為善的表兄弟,幫他快速融入新的學校生活。
可惜好景不長,母親帶來父親的保證,要帶他回去,被外婆拒絕,岑立柏不想讓外婆為難,跟著回去,兩三天的和藹之後,又恢復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人是會長大的,岑立柏拿出一把刀,讓家裡恢復平靜,表面平靜也是一種平靜。
父親的死像一滴水落入油中,陰暗的一面捲土重來,不僅面臨同齡人的冷暴力,年長的親戚也參與進來,變本加厲想奪取財產。
比起外人,最讓岑立柏難受的母親的態度,她認為都是他的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死去,表現得太冷靜了,很冷血,可在他發現的時候,父親的心跳已經停止。
母親不聽他的解釋,再婚後更不理他,覺得是他剋死了父親。
岑立柏對這裡沒有任何留戀,帶上回家時外婆偷偷塞給他的錢,背著包離開這座鎮子,放棄學業外出打工。
岑立柏講完,笑了下,二十出頭的年紀,開始回憶往事,好像有些太早。
他的人生,14歲是條分水嶺,從此順風順水。
岑立柏頓了下,聽到抽泣聲,不仔細聽聽不到,他往旁邊一看,小貓流眼淚了,胖爪子捂著嘴巴,嗚嗚地哭。
岑立柏心軟又心疼,小乖臉上的毛毛都被眼淚沾濕成一縷縷的,看著可憐極了,像被誰欺負狠了。
他坐起身,抱住小貓輕聲哄道:「乖,不哭了。」
「喵嗚嗚、嗝。」小乖抱住岑立柏的手臂,蹭蹭眼淚。
岑立柏抱它出去,用紙巾小心地擦眼淚,發現根本止不住,沒有那一刻他那麼相信,貓是水做的這個傳言,再哭下去家就要淹了。
岑立柏順著它背上的毛毛,無奈道:「過去多久了,我都不在意,你一隻小貓傷心什麼。」
要掉馬了,笨蛋圓圓,小貓可聽不懂他講的,更不會為他哭,岑立柏怔了下,眼尾上揚,綻放出燦爛的笑。
有人會為他而哭。
岑立柏給小貓一個大大擁抱,眼尾微微有些濕潤。
「不哭了。」
「喵喵!」你管我!
許原頭埋進岑立柏懷裡蹭動,好丟人,丟人丟到家了。
岑立柏抱著小黏人包去拿零食,拆了一包放在它鼻前晃晃:「寶寶不哭了,吃貓條。」
許原沒經受住誘惑,邊吃邊想,眼淚流得更狠了,你怎麼能叫一隻貓寶寶呢,你還沒叫過我。
怎麼哭得越來越狠,聲音都要啞了,再哭下去明天就要變成煙嗓小貓,難道一條不夠?岑立柏揉著貓頭沉思。
沒等岑立柏想出方法,吃完手裡貓條的小乖,眼淚自己停住了,
岑立柏看著它眼睛濕漉,臉上的毛全亂了,像個小落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