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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音兩隻手被他圈在臂彎裡,動彈不得。門外正好有敲門聲,一聲連一聲,三聲利落的動靜,傅雨暘料到外頭的人,應答,「進。」
門口的人旋開門鎖,看到的一幕就是傅雨暘抱著懷裡人。
宋堰橋閒話不提,手裡有杯冰美式,是回來的路上,老媽關照給老傅帶的,以及,「後院他們喊你喝茶。」
傅雨暘回應著堰橋的話,「都要晌午飯了,我哪有肚子喝茶。」
甥舅交涉著一杯咖啡,周和音不著痕跡地從傅雨暘懷裡走開。
傅雨暘補眠了個把個鐘頭,回神許多,接過堰橋拿進來的咖啡,冰盒子的冰倒進清咖裡,最後一塊,他玩趣地丟進嘴裡,查問小孩功課般的嘴臉朝堰橋,「今天勞煩你一趟了。說好的教你打牌也沒教得成,不要緊,有的是機會。我喊你,你隨叫隨到就行了。」
宋堰橋倒也刺頭,回嘴,「隨叫隨到做不到。」
「哦,」傅雨暘含在嘴裡的冰,嚼得嘎嘣脆,「那麼,你和你媽再商量一下。」
宋堰橋看一眼邊上的周和音,多少有點失顏面感,這是屬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也磨滅不到的心氣與固執,「你不必拿我媽來壓我。」
傅雨暘搖勻手裡的冰美式,呷一口,打啞謎般的口吻,「我說的是商量。」
「這裡裡裡外外一屋子的人都認定我媽奉承你,所以你才抬舉我們了?」
傅雨暘聽後只輕飄飄地笑了笑,「呵。就當我要抬舉你,那麼,你要嗎?」
「因為我幫著跑腿接你女朋友了?」
「我和你談的是生計。不要扯上旁的人,我不扯上你母親,你最好也不要扯上我的人。」傅雨暘幾乎無縫連線般地一句訓斥。
宋堰橋當真熄聲了。
傅雨暘還是那句話,「你考慮看看。有些話我不必當著你母親的面說,但事實也是,你沒有那半個傅姓,我自然不稀罕替你周旋。也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要你還報什麼,立得住,你自去掙你的一片天地,立不住,也註定你不是這塊料。」
「歸根結底,你唯一不能辜負的,只有你自己。」
宋堰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的走了。
良久,傅雨暘回神貌,轉頭告訴周和音,「這一幕有點熟。那一晚,我也是和我家老頭這麼辯的。他說我不姓傅,什麼都不是。」
周和音提醒他,「你遠遠不到一個父親。」
「其實你明明可以告訴他,你只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你怕一個相似的自己走歪了。」
傅雨暘手裡端著那杯可有可無的咖啡,指正她,「不準瞎說。」
「明明就是。」周和音不解,「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不稀罕陳情自己。」無論什麼角色。
傅雨暘面上冷漠,「也許吧。有人的教子觀念,是滿招損,謙受益。」
周和音不大同意,「我就要告訴他,很愛很愛你。」
「誰?」
「我的孩子。」
傅雨暘誠然的蔑笑,伸手扽住她的長馬尾,「你自己還是個孩子。」
有人足夠赤忱,「那也不影響我的觀唸啊。」
「袋子裡是什麼?」閒話到此,傅雨暘才有工夫問她帶過來的馬甲袋裡是什麼。
是她自己燙的乾絲。
自家廚房裡,當著春芳女士的面折騰出來的。
邵春芳在剪螺螄,什麼都沒問,只詆毀女兒的手藝,肯定不好吃。
傅雨暘嘗一筷子,隨即皺眉頭,說他去過揚州多少遭,「真心話,這是我吃過最難吃的燙乾絲。」
周和音即刻搶了他手裡的筷子,有人連人帶筷子搶過來,「別猴急,等我把話說完。」
她不稀罕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