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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年西南雖然是受大旱影響,但與之相鄰的淮南卻未受太大的影響,俞秉文懷疑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上流故意截流,加重西南之地的災情逼得朝廷出手賑災,而後再藉機貪墨。」
這一環接一環,佈局之人可謂是狠毒至極。
「所以李奶奶她兒孫和大家一起去挖渠,會被人打死。」齊昭心中驟然燃起的怒火,灼的臟腑生生發疼,這群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為何還能苟活在世。
軒窗處難得溜進來一縷夜風,齊昭聞到趙觀南身上的還留有的甜膩香味,突然道:「還有個事,祝老夫人很有可能知道他兒子做的事,她這幾年一直裝病找唐清和治頭疾,應該是知道他兒子想對唐清和動手,所以故意裝病保唐清和性命。」
趙觀南問她怎麼知道的,齊昭將白天在戲樓故意遇見祝老夫人的的事說了。
難怪自己換了衣服,她都能聞出自己去了何處,趙觀南搬著椅子又坐遠了些,「看來唐清和不願意說應該和這事也有點關係。」
「嗯。」齊昭也覺得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些關係的,夜深了,她知道他明日一早還要出去,便讓趙觀南先回去歇息了。
這天夜裡齊昭睡的不太安穩,腦子裡想的都是案子的事。
那些瑣碎的線索繞啊繞,就像是一根沒有盡頭的繩子一樣,最後實在抵擋不住的時候才跌入混沌中,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早上她起來時,趙觀南照例不在家裡了,到是楊嫂子像是刻意在等她起床,齊昭一推開門,她丟了掃帚就跑了過來,「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齊昭一稟,貫珠和趙觀南都不在院子裡,難到出什麼事了?
楊嫂子趕緊瞅了一眼關好的大門,拉著齊昭走進房中,皺眉細聲道:「您養的小白臉起了外心了。」
原來是這事,嚇齊昭一跳,過後她笑問:「嫂子怎麼知道的?」
看她還笑得出來,楊嫂子都快氣死了,「哎呀,您是不知道啊,他今早出門前問我城中有錢男子都愛去什麼地方消遣,我可看見了,他荷包鼓鼓的就出門去了。」
她就說不該給男人太多銀錢,那男人啊荷包裡有個仨瓜倆棗的心思就容易飄,她家那個死鬼一樣一樣的。
齊昭忍住了笑,大概知道了趙觀南想幹什麼了,「那您告訴他了嗎?」
楊嫂子立刻點頭,緊接著就興奮道:「不過您放心,我這是給您撒餌呢,這城裡消遣的地方都在南十六街那一帶,您現在過去一準能逮到人的。」
楊嫂子說話時的激動神情,恨不得此刻就陪著齊昭一起去逮人,她之前去抓過那個死鬼幾回,這種事她最有經驗了。
齊昭有些哭笑不得,可又能直接告訴她,這個時候貫珠從外面露了個頭出來,「嫂子你說要去逮誰,我可幫你啊,絕對揍得他不能還手。」
楊嫂子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拍著胸脯朝貫珠揚手道,「去去去,姑娘家家的,別問大人的事,邊上玩去吧啊。」
貫珠不服氣,「嫂子你可別小瞧了我,這平越城中我一個能打十個。」
「唉喲,你這孩子我咋還和你說不明白了。」楊嫂子都快急死了,這再不去,那小白臉可就要跑了。
眼瞧著貫珠還要回嘴繼續同她掰扯下去,齊昭只好朝楊嫂子道:「嫂子您放心,那地方是我讓他去的。」
「什麼,你讓他去的!」楊嫂子說完,驚得嘴都沒合上,那眼珠嘰裡咕嚕的就在齊昭身打轉轉,過了好半響,她嚥了下口水。
好傢夥!夫人讓他去的,還是去那種地方,楊嫂子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齊昭了。
這位夫人一來她本來以為是個死了丈夫的大家閨秀,為人和善但骨子裡定是刻板守禮的婦人,誰知不久她就公然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