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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弓繪應道,她只能發出異常沙啞的聲音。
“你怎麼了?臉色不好耶。”
“不,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而已。”弓繪輕輕觸碰自己的臉頰後,開始以方便工作的形式,將辦公用品擺放在桌面上。
萩原桌上的電話響起。他迅速接起話筒,講了兩、三句話,用手掌搗住送話口看著弓繪的方向。“中森,你現在有空嗎?刑警又來到大廳了,說是有事情想問你。”
“刑警先生……”她稍微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好,我現在可以。”
萩原收到響應,在電話裡跟對方說了什麼。他放下話筒後說:“對方在會客室的十二號桌等,是一名叫佐山的刑警。”
弓繪依言前往該處,佐山獨自坐著等候。之前和他一起來的另一名血氣方剛的刑警怎麼了呢?她一面心想,一面向佐山打招呼,坐在他對面。
刑警從有關仁科直樹的事開始問起,像是後來有沒有想起什麼?或有沒有聽誰說起令你在意的謠言?
“沒有。”弓繪答道。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
“發現?發現什麼呢?”
“可能和命案有關的物品,像是仁科先生的隨手筆記。有沒有呢?”
“沒有。”說完,弓繪將目光落在桌面上,在膝上握緊手帕。
刑警繼續發問,淨是和之前相同內容的問題。所以她一樣回答:“我心裡完全沒有個底——”
“關於橋本先生的事。”話題改變了,“你有沒有想到什麼他和仁科先生之間的關聯呢?譬如最近工作上的關係加深了,或者有什麼共同的興趣。”
弓繪偏著頭。
刑警進一步詢問:“兩人最近有沒有見過面呢?”
“兩人……”
“哎呀,不是兩人獨處也無所謂。”
弓繪用力握住手帕,然後目光筆直看著刑警,斬釘截鐵地說:“沒有,我沒有印象。”
5
佐山等到中森弓繪離開會客大廳,走到櫃檯旁的內線電話,拿起話筒打到研究開發一課,他事前和鈴木主任約好了要見面。
鈴木接起電話,說馬上過去。從他的聲音聽起來,感覺是個懦弱的人。打完電話後回到桌子,整理至今的打聽成果。就橋本的父親所說,橋本和仁科直樹似乎沒有私人交情。父子倆分開生活,照理說他父親應該也不知道實際情況如何,但他父親自信滿滿地應道:“不,敦司這孩子有事情不會瞞著我們。”
佐山心想,這份自信就是陷阱所在,但是沒有道破。他原本期待從中森弓繪口中問出一些訊息,但期望卻落空了。她是最靠近仁科直樹的人,所以佐山認為,她手上應該有什麼線索。
對了,狛江署在傳一件奇怪的事——事情和弓繪有關,她從前待在設計部,似乎是被直樹硬調到現在的部門。這件事似乎也傳出了一點八卦,但終究只是謠言罷了。
中森弓繪那一天沒有請假啊——即使如此,當佐山心想還是調查她比較好時,有人站在他眼前。他抬頭一看,一臉寒酸樣的男人低頭行禮,他給人的感覺果然和電話中一樣。
“這麼說來,橋本先生那一天加班到晚上九點是嗎?”
對於佐山的問題,開發一課的鈴木頻頻點頭。他是橋本的上司,但這僅止於形式上,鈴木本人坦白說:實際上橋本是按照自己的意思進行研究。
“你一直和橋本先生在一起嗎?”
“倒不算一直,但我知道他還留在公司裡。因為我在實驗室看見了他。”
“原來如此。”
佐山也想:如果他在九點之前有不在場證明,調查他就沒用了。佐山在調查十一月十日,也就是仁科直樹遇害那一天橋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