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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全無,偌大的臥室突然變得空蕩蕩,阮惜玥有點忍受不了耳邊的寂靜。
周姨不在,特級廚師更不可能在此時出現,所以下廚的重擔就落到了傅泊淮的身上。
她有點擔心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畢竟上次看他出現在廚房還是做三明治。
別墅裡僅留了幾處夜燈,阮惜玥踩著拖鞋下樓,抬眸便望見中島臺後矜貴挺拔的背影。
愉夜已耗盡,簾幔後落地窗透進青藍色的天光。
傅泊淮身高腿長,整個操作檯面都顯得狹小,淺色圍裙鬆散地繫於窄腰間,舒適居家,很難跟昨晚瘋狂纏綿的人聯絡在一起。
他不寡淡,一點都不,冰封下的荷爾蒙更為濃烈。
就算立於金字塔頂端,他也會彎下腰向她臣服,像現在這樣屈尊降貴融於煙火氣。
情緒反差和滿足感真令人上癮。hela
光是盯著那寬而直的肩膀,就有想要肌膚相貼的衝動。
阮惜玥拖著發軟的步子慢慢靠近,從背後抱住他,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ot;等不及了?&ot;
香味濃鬱的雞湯在溫火下咕嚕嚕冒泡,傅泊淮捏了捏環在他腰間的小手,認真辨認著調料架上的玻璃瓶。
&ot;為什麼對我這麼好?&ot;阮惜玥聽著沉而有力的心跳,有些抵擋不住再次襲來的睏意。
這個問題她上次問過,但還是想聽他說,不停地確認偏愛的存在,會讓她更安心。
&ot;好嗎?&ot;傅泊淮帶著笑意反問,將面放進雞湯裡,不急不緩地攪拌著,&ot;我覺得還不夠好,起碼這碗麵我不是很有把握。&ot;
就像最開始對她,也不是很有把握,也會膽怯和患得患失。
身居高位的傅氏集團掌權人,在無數個深夜裡反覆確認心上人的存在,說出去真的笑死人了。
阮惜玥用臉頰蹭了蹭,隔著骨骼和背肌,男人低沉的嗓音彷彿從胸腔直達她耳鼓。
他說:&ot;阮阮,沒有誰的愛是平白無故的。&ot;
只不過渴求早已融入骨髓和本能。
蒸騰的熱氣中,他的聲音格外輕柔,撫平了聽者心上的褶皺。
阮惜玥抱得更緊,翁翁地開口:&ot;那我允許你對我有私心,你可以發脾氣,可以有要求,可以做更過分的事。&ot;
她有點見不得他放低身段地對她好,悄無聲息地將人護在羽翼之下,他所默然參與的所有過往都是見證。
聽到她突然這麼說,傅泊淮笑聲清晰。
他最近好像很愛笑。
麵條被盛進碗裡,金黃的雞湯沿碗壁澆灌了一圈,切片牛肉和剝好的蝦擺了半邊,溫泉蛋上鋪著魚子醬。
賣相堪比五星級餐廳。
傅泊淮沒讓她放手,傾身在洗手檯前將骨節分明的雙手反覆清洗了幾遍,再用紙巾細細地擦乾淨。
半晌後轉過身,掐著阮惜玥的腰讓她坐在中島臺上。
阮惜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視線掃過一旁才發現操作檯上的那本菜譜,正好停留在金湯鮮蝦麵那一頁。
現學現賣,圖片和實物倒是相似度驚人。
大概厲害的人只要動手就能展露天賦。
麵條軟糯偏淡,但味道很鮮,阮惜玥就著他的手小口地吸溜著,好像又享受到了廢物的待遇。
傅泊淮單手託碗,問:&ot;好吃嗎?&ot;
她其實不算很餓,但還是吃得很香,嚥下嘴裡的牛肉才誇大其詞:&ot;傅總可以考慮進軍餐飲業了。&ot;
&ot;是嗎?&ot;傅泊淮將碗放到一邊,抽了張紙粘掉她嘴角的湯漬,&ot;那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