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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上的師尊,是一個如冰雪般乾淨剔透的大寶貝。
而如今,宴朔心口微熱,近乎無言地聽著不停傳入耳中,比世間萬物還要動人心絃的心聲。
鐸曜抿唇垂眸,也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但往日習慣了的安靜此時卻讓他略感不適,心中想法也不自知地開始繁雜多亂。
「不像生氣,哭成小可憐……親族長者逝世情緒也不該如此激烈,果然還是在生氣……」
宴朔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面色溫和下來。
他的師尊有時敏銳得使人心驚,有時又遲鈍得不行,而對於有些方面更是一點沒有想過。
宴朔剛想出聲,又聽他師尊想著:「費心去救三界,還不是為了這個小傢伙……罷了……」
鐸曜心中微嘆一口氣,拂袖起身就要離開,魔界魔氣很重,他如今是仙身,待在這即使不會有什麼大礙,但還是會有少許影響。
尤其這具身體傷勢加重,一點影響都會外顯,仙界封魔陣還需要他壓著,不可能由著宴朔一直待在魔界。
鐸曜輕聲道:「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是仙尊,你是魔君,仙魔不兩立。師徒對你我而言也不過是虛稱,只勸你勿要再造惡事。」
他憂道:「執念過重不是好事。」
動不動就入魔可怎麼得了,這小傢伙先前未察覺,鐸曜近幾日聯想起來才隱有所感。
小傢伙心理怕是早就出了問題。
宴朔原先緩和下來的眸光倏然冷凝,腦中突然閃過什麼,剛抓住一絲苗頭又因為鐸曜突然起身的動作瞬間沒了。
又聽聞這番話後,怒意上湧,他現在所有的理智本就處在破碎邊緣,鐸曜這麼一說岌岌可危的理智瞬間崩塌。
宴朔面色極為平靜,一字一句冷笑道。
「師徒只是虛名?」
「仙魔不兩立?」
「執念過重?」
他聲音嘶啞不成調,古怪地笑了一聲,猛地出手!
宴朔單手圈住鐸曜腰身轉身坐於床榻之上,一連串動作來的突然又強勢,他強硬地將師尊困在了自己腿上囚於懷才意味不明地附在其耳邊道。
「那仙尊可知,你這樣的仙人是魔物最喜愛的,有些魔物對你這樣的仙人執念極重——」宴朔唇若有若無地蹭著師尊白嫩的耳垂,詭異笑道:「恨不得撕了你這身仙袍,一寸一寸舔舐褻瀆至屍骨無存才好,仙尊你說,我是魔物執念又重此時心裡才想著什麼?」
鐸曜呼吸微亂,睫羽斂目看不清眸中情緒如何,那處被蹭著的耳側卻漫開一片旎艷紅暈,在雪色膚色之上尤為顯眼。
宴朔目光深沉地盯著那一處,喉結微微滾動,口中莫名發乾。他手上力道緊了又緊,幾乎將師尊死死擁住。
方才鐸曜一言不發的起身他雖未表現什麼,卻著實嚇到了。
他怕極了師尊再消失在眼前。
一次就已經夠了。
鐸曜半闔著眼,鴉羽般長睫輕掩眼眸,眼尾不知何時挑出一點紅,始終不變的清冷之中多出一絲不該有的旖旎艷色,單這幅絕世姿容看去本該是居於九天之上聆聽世人不染塵埃的仙人,而不是受困般囚在一個魔物懷中。
宴朔血眸滲出血般,埋首在懷中人頸窩處,雙手始終扣在其腰上不放,低啞著笑了一聲:「師尊身上果然滿是藥香,真討本君喜歡。」
宴朔見懷中人始終沒有反應,除了微顫的睫羽讓他心癢又慌亂,僅憑這幅氣勢姿容向是絲毫不受他言語影響,更是半點不曾把他放在心上的模樣。
惡念湧上,尖齒咬破口中腮內的肉,血腥味沖昏了他的神智,眼眸猩紅衝著心心念唸的那處殷紅就覆了下去。
唇上驀然壓下一片溫軟,濕熱觸感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