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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宮殿這種東西在魔界建造較難被毀容易,但那些摸不清心思的魔們真的用心建出來後,其輝煌華麗程度不輸於九天仙宮。
只不過比起仙氣繚繞的仙宮,魔界這座宮殿用色整體偏暗卻不失大氣, 宴朔看完後勉強滿意,而如今他卻尤為慶幸。
否則懷中抱著的心尖沒個落腳的地方,只要那麼一想就無端令人生惱。
宴朔胸腔之中那顆心跳得厲害, 心臟上下激烈的跳動速度帶動了他全身血液的奔騰, 火熱的溫度一路燻暈了他的神智。
懷中滿滿的溫軟觸感填滿了胸口一處, 他恍惚著擁緊了抱住師尊的力道, 難得感到一絲世事安好。
宴朔腳步觸到宮殿地面, 才收回有些發散的眸光, 默不作聲地抱著師尊停滯許久後, 懷著一些隱秘的心思將師尊抱到了自己的主臥後才肯將他放下。
在這期間, 他只覺懷中的人乖巧的過分。
再如何分神,宴朔也沒有忘記懷裡的人是三界之中僅存的仙尊, 如此輕易就將對方虜回魔界只有一個可能。
他的師尊在縱容。
團團簡直是要炸開了:「主人,你就這麼被這傢伙給虜到魔界了?這傢伙鐵定是想攻打完修仙界攻打仙界, 主人就該一劍斬了他!」
鐸曜眸光微閃, 他不知自己當時為何沒有出手反抗, 只是木已成舟, 自然也不可能像團團說的那樣。
魔界來勢洶洶是他也未曾料到的, 鐸曜略感不解, 宴朔雖然重生但他以為這幾年至少會讓其對世間留些情面。
卻沒料到他一離去,整個天都快被這小傢伙給掀翻了。
宴朔看著師尊落了床後垂眸不語,月白仙袍掐著那纖瘦腰身坐在這張過分寬大的床上,讓他恍惚生出一點師尊嬌小之感。
那張惹他失神的面容比起九凌峰峰主的模樣還要絕艷無雙,再清冷霜寒的氣場也無法遮掩師尊容色極盛這個事實。
宴朔眸光暗沉半俯著身,想要掐住這人的下顎還是沒捨得用力,力道輕了又輕勉強扣住那處地方後覺得做足了氣勢才開了口:「你說,本君該叫你師尊還是仙尊?」
他頓了下自認滿面冷硬,又道:「亦或者,天道的走狗?」
就像先前那樣認為的,宴朔本以為他會滿心怨怒,對於這個人不該有的所有感情都會化為被玩弄的恨怒。
可看到自己的臥榻之上坐著自己千辛萬苦才尋到的是,整個世界就這麼一位的寶貝時,他整顆心都軟的不可思議。
但這些不影響他動作本身含帶而出的輕佻之意,力道雖輕但宴朔指腹卻在有意無意地摩挲下顎那塊細膩,鐸曜忍不住蹙眉:「鬆手。」
他的語氣根本和重搭不上關係,但宴朔還是倉促鬆了手,面容微緊,之後迅速反應過來後面色僵硬一瞬。
鐸曜抬手擦了下方才被扣住的下顎,眉尖始終蹙著不放。
宴朔血眸瞪大,心虛又委屈道:「你嫌棄本君!」
鐸曜收手,望著眼前被稱為魔君的青年,唇部微抿了下,轉眸輕聲道:「你在哭。」
青年語氣再竭力做出無事模樣,眸中流出的淚卻一直不受控制般始終未停,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從容淡漠如鐸曜,也感到一絲無措。
宴朔沉默許久,才微嘲地笑了,指尖蜷縮用力扣在手心似乎能留住指腹之上的那點溫熱。
「是師尊先不要我的啊,若沒有這場大戰,師尊是準備當自己已經死了,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嗎?」
宴朔血眸劃過陰戾,所有晦暗的惡念在面向一直蹙眉不語的師尊時又不可控地變為了一捧溫水,讓骨子泛寒的自己處處漫上一層溫意。
他最終只是直起了身子,眉峰微壓,俊美妖異的面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