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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想勸他,他知道自己再見李氏是多麼令人作嘔,可是他卻也明白,魏引也許就留了這一個口子,放棄,不僅雲城可能受到變本加厲的折磨,甚至他們自己也會被報復。
「可是……」王元凱還想再說些什麼。
「你真的想好了嗎?」唐蒲離突然打斷了他,認真地看著謝平涼,「你欺騙我,我也給你設局,你沒有必要為此付出這麼多,命是最重要的。」
「總有東西比命更重要的吧,」謝平涼讓自己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反正畫舫也沒了,等我回來以後,我要金盆洗手做個良家子,然後去追求我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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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王元凱和唐蒲離謀劃到了天明,決定推李氏為炸畫舫的兇手,好將禍水東引到魏引頭上。
一來,炸畫舫的確實有李氏一份,相比魏引散佈的流言,顯然這更令人信服。加上青爺的帶頭,城中鬧事的風向一時便從唐蒲離轉到了魏引身上。
二來,這樣在魏引看來,王元凱顯然在與唐蒲離的針鋒相對中落敗,掌控雲城局勢的是唐蒲離,也給了謝平涼趁「亂」出逃,向魏引求救的機會。
按照計劃,謝平涼並沒有多少留在雲城的時間,幾乎收拾收拾行囊就該離開了。司南很心疼謝平涼的遭遇,在他臨行前的最後一天特地去找了他一次。
那天他一手提了兩壺酒,另一手提了三個鴿子——活的,不是烤熟了的乳鴿,是那種會跑會跳會叫的。
謝平涼被他嚇了一跳,看了看大半夜晃晃的月色,琢磨著這時候烤野味難不成算夜宵?
「哪兒啊,這還是王大人提醒我的,」司南鬆開了手,讓鴿子飛上了天,「我去問軍裡的弟兄請教來的信鴿,聽哨子就能來,而且這種哨子聲音很輕,方便你用來傳信。」說著,他遞過去了一枚口哨。
「謝謝。」謝平涼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你不生氣嗎?」
「生氣?」
「後來我從大人那裡聽說了,」謝平涼轉身回屋,將那枚小玉璧拿給他,「這是你的東西。」
司南撓了撓頭,接下了失而復得的玉璧,「其實……說是從來沒生氣過也不可能,一開始我在心裡偷偷罵了你很久。」
謝平涼被他的話逗笑了,原本冰涼的眸子裡,連月色都被笑碎了,「嗯,大人說得不錯,你真的很可愛。」
「他就總覺得我是個小孩兒,你別聽他的。」司南撇撇嘴,把他拉到了一旁,開啟了那兩壺香氣四溢的桂花酒。
「這種酒度數淺,喝了容易睡著,不會那麼緊張。」司南把一壺推給他,「我們上戰場之前,大家都會喝這種清淡的酒,然後祈禱第二天打個好仗。」
謝平涼接過小小地抿了一口,桂花的香氣在唇舌間綻開,香甜得不似這清苦人間能得到的東西。
「被人當小孩兒慣著,也挺好的呀。」謝平涼側目看了看他,「我一直騙著唐大人,也是因為唐大人真的對人很好,即使那是假的,我也希望多溫暖一會兒。」
司南點點頭,「我現在一點也不怪你,橫豎你和王大人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兒。」
謝平涼仰頭灌了幾口酒下肚,再看他的時候,青年俊秀的外表在月色中模糊起來,卻意外地跟那天在樹林裡第一次狼狽相遇的記憶對上了——一樣的乾淨純粹,會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等等,」司南發覺身邊的人久不說話,愣愣道,「容歌跟我說他跟唐大人有一段,不會你也喜歡唐大人吧?」
「誒?」
「這個不行。」司南很認真地跟他強調,「之前就算了,現在唐大人不能讓給你。」
「你在說什麼啊,」謝平涼哭笑不得道,「那是我少爺的朋友罷了,我覺得他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