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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郎其實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徐箏最後還是不忍心說太重的話。
「味道很不錯。」
這邊的食物都是先從廚娘那邊小批次製作,按照一兩口的分量分出來聽取意見順便核算成本,最後調整完才會被分到適合的店鋪售賣,有時候實在是利潤微薄的會象徵性的在店裡擺上幾天讓眾人記住原創者賺個名聲,然後公開出售。
不過後者到現在也就試過一次,不是麻煩而是成本太高。
徐箏這邊大多都是賣吃食的,製作過程再怎麼樣都要佔據一張紙,有些不認識字的還得耐心的跟她們解釋,可紙張筆墨的成本都不止一文錢,賣的越多就虧得越多。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生意沒人幹,所以徐箏在做了一個星期的慈善以後也不願繼續拿錢,索性直接說期限過了不賣了,後來的各種適合小攤子的生意也都捂在手裡不拿出來了。
左右不過這麼點錢,徐箏還真不稀罕。
「活字印刷術倒是好辦,可紙張……」
徐箏還沒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淌這個水,鹽鐵紙張香料胭脂在這個時代都是暴利產業,一般身份背景的都不敢一頭扎進去就怕被淹死,徐箏現在買賣做的風風火火可身邊還是跟篩子差不多,如果不是暫時沒怎麼礙著別人早就不知道被買兇多少次了。
「先找些匠人吧。」
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才能思索要不要做,徐箏拍拍自己的腦袋暗罵真是被迷了心。
「找幾個身體不便的老匠人,最好是眾叛親離或者無依無靠的那種,回頭高薪伺候著還給養老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徐箏一邊琢磨一邊用毛筆記下關鍵點,思索著要怎麼讓這些倔老頭動心。
當然如果有倔老太太她也是歡迎的,畢竟打工人眼中只有勞動力沒有性別。
金家村。
「滾,你們一個個都是喪了良心的!」
嘶啞而衰老的怒吼帶著滿滿的暮氣,幾對男女罵罵咧咧的提著一堆東西從瓦房裡出來。
「這老婆子怎麼還不死啊。」
男人眼神中帶著恨意,跟裡面的老太太不像是母子更像是仇人。
「她肯定還有老本,不掏乾淨我們不是虧了嗎?」
跟男人有三分相似的女人牽著一個胖墩墩的小孩,翻了個白眼嘲笑自己這個蠢貨哥哥。
「一個人佔一間房子,也不想想我兒子都沒地方住了。」
男人裝作沒有聽見女人說了什麼,對自己住著青磚瓦房的老孃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全忘了他本來也是住瓦房的,後面全給賭輸了才進的茅草屋子。
「該死的老混帳,都進棺材了還留下一群小混帳折騰我……」
劉老太太哭完了把門窗關好,確定自己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看見聽見才開啟了鎖著的紅木箱子,從裡面拿出劉老爺子的牌位就狠狠摔到了地上,想想還是覺得生氣又踩了兩腳。
她這輩子都被這狗東西給毀了!
嗯?不對,要是這玩意是狗東西,那她就是……
她這輩子都被這癟犢子給毀了!
他喵的,怎麼說都不合適!
老太太無能狂怒的又踩了好幾腳牌位,即使用的是好木料也經不住這麼多年這麼多次的蹉跎,總歸是出現了幾條裂縫。
「王八蛋……」
劉老太年輕的時候是做木工的一把好手,結果被當時還是個混混的劉大爺看上,直接乘著沒人的時候拖去了玉米地,回去以後爹媽差點廢了劉大爺的一條腿,卻也不得不將嬌養著準備招贅的女兒嫁給這個二流子,原本準備娶夫的聘禮也成了嫁妝。
因為這件事情劉老太的父親一直很自責自己當初沒提高警惕,整天跟劉老太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