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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飯。」
聽見這話,謝年年下意識的以為遲傾拒絕了,還沒來得及難過,就又聽見遲傾清冷的聲音:「你來自己做點什麼吧。」
委屈的表情霎時消失,謝年年笑了起來,映在遲傾眼中,正如梨花初綻。
走進遲傾家的廚房,謝年年發現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她轉了一圈發現除了一點米、有些簡單的調料、幾個雞蛋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奇了怪了,遲傾平時在家吃什麼?家裡屯了各種各樣的蔬菜、肉蛋、香料的謝年年並不能理解。
遲傾見謝年年像小貓一樣在廚房裡轉了一圈,這裡瞧瞧,那裡碰一下,有些無奈的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壺:「我白天打了一點水牛奶,你要喝嗎?」
水牛奶!謝年年枝楞起來了,梨花村裡沒有人家有水牛奶,遲傾從哪來的?
像是看出了謝年年眼中的疑惑,遲傾毫不在意的答道:「從隔壁村。」
謝年年算了算隔壁村到這裡的距離,足足幾十里路!走路得要將近三個時辰。
所以遲傾為了打水牛奶,來回了一天?謝年年覺得自己滿頭都是小問號。
「吃薑撞奶吧!簡單方便。」懶得想清楚其中的關竅,謝年年敲定了今天的晚飯。搞不好遲傾是什麼隱藏吃貨呢?
為一道吃的跑個幾十里路什麼的,一點都不稀奇。
她讓遲傾拿出生薑,自己把生薑搗碎擠出汁來放在一邊。
水牛奶倒入鍋中加熱到約80度,謝年年以前自己在家也經常做姜撞奶,不用溫度計就能把握好溫度。
往水牛奶中放入適量的紅糖,趁溫度還沒上升趕緊倒入放了薑汁的碗中。
雪白的牛奶遇到了薑汁,開始緩緩凝結成塊。
謝年年端起兩碗回頭,發現遲傾正撐著一隻手看自己。
一碗給遲傾,一碗給自己。
趁著姜撞奶還沒凝好,謝年年和遲傾對坐,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自己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從自己做燒烤,到燒烤火爆自己總算能賺錢了。從自製苕皮,到白天徐旺找上門來。
聽到謝年年說自己最開始沒有把方子給出去,還好有個男人幫自己解了圍。
遲傾終於開口評價道:「有些莽撞了。如果沒有人替你教訓徐旺,你平白被抓,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謝年年有些洩氣的把自己下巴擱在桌子上,整個人矮了一大截,她抬眼看坐得筆直的遲傾:「我沒有親人嘛。」
她把瓷勺放在姜撞奶上,發現已經凝固好了,便洩憤似的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
濃濃的奶香和甜味很好的撫慰了人心,謝年年還鼓著半邊臉,有些口齒不清的說:「大不了我再低頭,把方子讓出去。」
遲傾也舀了一勺,卻是嚥下去了才慢慢開口:「你說得那個男人應該是從京城來查驗稅收的。
他大概會停留兩三個月,這其間你不必擔心刺史府找你麻煩。」
「你是說我可以繼續擺攤了?」謝年年一下子就抬頭,連勺子裡的姜撞奶都忘了吃了。
「嗯。」遲傾又吃了一口:「你把方子想辦法送給文淵書院的周掌教。
他現在雖然是掌教,但卸任前是御史中丞,最喜寫檄文,曾經一天遞了十五篇關於宣州刺史的摺子上去,從鋪張浪費說到管教不嚴,女帝不勝其煩。」
聽遲傾這麼一說,謝年年噗哧一下笑出了聲。
遲傾抬眼看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笑什麼?」
「我突然覺得女帝也挺難的。」
遲傾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周掌教喜鑽研吃食,受了你方子,定會幫你,如此你可高枕無憂。」
謝年年聽著,突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