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她連他都沒怪,怎麼會怪茂國公府?
「是。」鄭嘉央淡淡道:「君後可知,茂國公主張嚴懲君後,以儆效尤。」
單以菱一愣,低下了頭。
娘是為了撇清關係嗎……所以不惜犧牲他,也要保全茂國公府。
鄭嘉央道:「所以朕就嚴懲了茂國公府。」
單以菱抬頭,眨眨眼睛,「為了……我?」
鄭嘉央繼續用硃筆批註,低頭道:「不是,只是你如此騙朕,朕總要找人出氣。」
單以菱想起整修得極好的淑清宮,還有她那句話。
-既然不想待在乾元宮,那兩日後便搬去淑清宮住。
這其實是個選擇,住在乾元宮或是淑清宮,哪怕他選淑清宮,住的也是新封的、壓根就不荒涼的「淑清宮」。
單以菱走近,在她身側停下,為她磨墨,心跳得有些快,「既然是我騙了你,你可以找我出氣啊。」
鄭嘉央曲起左手食指輕敲了下他捏墨的手背,「此墨不適合快墨。」
單以菱降下速度。
鄭嘉央批完奏摺,抬眸看他,露出一個堪稱溫潤端方的笑容,「放心,朕一定會的。」
單以菱:「……?」
第23章 病重
單以菱停下,不再磨墨。
……他就不該多問。
鄭嘉央悠悠問道:「君後覺得朕該拿你如何出氣?」
單以菱:「……」
單以菱想回到他沒問這句話前幾息,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單以菱道:「……我覺得皇上寬宏大量,不會和我計較。」
寬宏大量?
鄭嘉央笑了聲,沒說什麼,繼續拿另一本奏摺看。
她要用筆,單以菱重新磨墨。
鄭嘉央也不看他,邊批奏摺邊道:「去淑清宮看過了?」
「嗯,」單以菱應了聲,繼而很小聲道:「……我不要住在那裡。」
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直接說不要。
鄭嘉央道:「那君後想住在哪裡?」
單以菱道:「我想回昭安宮。」
鄭嘉央:「不行。」
單以菱抿唇,「可是我一直都住在那裡,新的淑清宮也很偏僻……」
鄭嘉央:「那日君後不是逃了嗎?說明是不想繼續住在昭安宮了。」
單以菱徹底不磨墨了,「你明知道我是想……」
「朕不知道,」鄭嘉央打斷道:「朕連君後是一貫是何脾性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君後是如何想的?」
說這些時,她語氣溫緩平和,不是在質問也不是在責怪,只是陳述而已。
單以菱皺了下眉,一時摸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嘉央側眸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筆下不停。
單以菱道:「我只是不想去淑清宮住。」
但同樣,他也不想住在乾元宮。
鄭嘉央:「這麼說,君後是想住在乾元宮了?」
單以菱垂眸,輕輕搖了搖頭。
若她沒有發現他的試探,或者他並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所有,那他或許還會選擇待在乾元宮。
可是現在……單以菱覺得有些住不下去。
他連養護了手都只敢想想,羞於真的去展示去爭寵。怎麼可能在一切明瞭後再不要臉面得住在乾元宮。
鄭嘉央放下筆,合上奏摺,雙手手肘撐在桌上,食指交疊,上半身斜側,面向單以菱,「你到底想如何?」
單以菱只是想試試,她對他是否真的縱容。
現在已經知道了,是有的。
可那有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