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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菱被抱著,雙手抵在她肩上,「我還……」
「不許說話了,」鄭嘉央聲音有些低,「……真的累。」
單以菱被抱著,整個人僵硬著,不知所措。
現在……該做什麼?要不說點什麼?
可是她說她累了。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彷彿已經睡著了。
這樣她能睡著,他、他睡不著啊!
單以菱被抱了半刻,終於忍不住,小小聲試探道:「那個……我還穿著鞋。」
鄭嘉央:「?!」
鄭嘉央瞬間放開了人。
單以菱:「……」
原來還沒睡著。
單以菱坐起來,背對著鄭嘉央把鞋脫了,轉過頭就見她坐著,正在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擦床,擦完,將手裡的東西扔下了床,而後往床裡挪了好幾寸。
單以菱躺下,蓋好被子。
她現在應該不會再抱他了,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單以菱服侍鄭嘉央穿衣上朝後,悄咪咪回了昭安宮。
他連試探都只敢在把自己折騰得很悽慘的情況下試探,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什麼都知道了的鄭嘉央。
她對他一時不好一時好的,單以菱真的不知道她如今是怎麼看他的。
但他知道他應該是不能再待在乾元宮了,他現在心態不比從前,不可能如往常一般全順著她,再待在那裡估計還是會惹她生氣。
鄭嘉央午間回乾元宮,一個人吃過飯後擦了擦嘴,吩咐欣榮,「告訴君後,既然不想待在乾元宮,那兩日後便搬去淑清宮住。」
欣榮一字不漏得轉達。
聽到口諭,單以菱垂下眼眸,什麼都沒說。
她果然陰晴不定的,昨天還抱他,今天就讓他去淑清宮住。
欣榮有心想解釋,張張嘴又閉上了。
她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單以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鄭嘉央免了宮侍請安,這兩日單以菱一直在陪鄭茜芮玩,還去皇女所看過鄭元澤。
兩天後,單以菱進到淑清宮。
他不到半月前來過一次淑清宮,淑清宮破敗頹唐,沒有一絲生氣。
但是這裡……宮牆是新的,屋裡佈置也是新的,很適合人居住,雖然比不上昭安宮,但一點都不必君侍的宮所差。
不僅新……位置好像也不大對?
單以菱站在屋中,問欣榮,「……這裡真的是淑清宮?」
欣榮笑道:「這裡現在確實是淑清宮。」
單以菱:「現在?」
欣榮道:「回君後,是皇上兩日前新封的。」
新封的……
單以菱轉身便走,幾位小侍急忙跟上,單以菱停步不停,邊走邊吩咐,「你們回昭安宮,不必跟著。」
倚雲:「?」
皇上不是讓君後住淑清宮嗎?
欣榮跟在他身旁,心想君後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宮門外備了轎攆,單以菱坐上,直奔乾元宮,鄭嘉央不在這裡,正在奉陽殿。
他又去了奉陽殿,等通報時,茂國公單祁陽正從殿內走出。
單祁陽行禮道:「臣參見君後。」
單以菱將人扶起,「母親不必多禮。」
單祁陽看看左右,道:「不知臣可否和君後單獨說說話?」
單以菱看了眼欣榮,欣榮笑道:「奴才這便進去通報,煩請君後等等。」
周圍人退遠,單以菱道:「母親想說什麼?」
茂國公道:「君後可知?您一時衝動,皇上降罪了茂國公府。」
單以菱凝眉。
她都沒對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