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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天哪,差點兒被許甬引入歧途!從獲冷冷地反問,這個人本該告訴她答案,卻快把她給繞暈了。
許甬沒意思,只好說:「國滿學問好,骨頭硬,為人又低調,一般人請不動她。稚之之所以能夠請她當家教,還是因為國滿欠了稚之媽媽一個人情。不過,就是請家教,稚之這個學生還是得每週不辭辛苦風雨無阻地跑到老師家裡去。你說,這不是奇聞嗎?」
從獲不予置評,心裡卻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國滿老師欠別人的情?
「你知道嗎?國滿雖然是文學教授,可她最初學的是經濟學,據說嫌經濟學無聊轉到了歷史學,後來又改了文學,最後便以文學教授的身份成為五聲島的傳說。」
從獲恍然大悟,她之前還奇怪國滿老師一個文學教授為什麼那麼關心局勢,原來是以前有過相關經歷。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國滿老師為什麼那麼喜歡《領主論》這本書了。
「真是個精力旺盛恣意妄為的人。」
許甬感嘆道,「國滿在許城大學的課很少,學生們為了上她的課,據說會提前幾個小時佔座位。一些外面的人也喜歡跟這些學生搶座位,往往還是搶最前面的位置,導致國滿每次上課都需要保安維持秩序。學生們崇拜她,但真正敢於跑上前提問的卻沒幾個——你可知道,國滿溫和慈愛的外表下,是一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之心。」
從獲不贊同國滿老師有一顆「據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之心」的說法,她當然感受過國滿老師的平易近人。她曾經鼓起好大勇氣拉著小葉同學擠著去聽國滿老師的課,沒能搶到座位,只好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前面。她分明記得那時的國滿老師是如何面帶溫和的笑接受學生熱情的提問,怎麼也沒法跟「冷漠」二字聯絡上。而然,但她突然想到那晚關於「寵物」的話題時國滿老師的表現,不由打了個寒顫。
「相信我的眼光,國滿絕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可靠。」
許甬像說教一般,把這個本來八卦的話題變得異常嚴肅。
國滿老師並不可靠,這個觀點像顆大石頭落入水中激起了不小的波瀾,從獲猶疑著,她發現自己無心反駁這個觀點。她意識到自己很容易接受別人的觀點,所以,她有點糊塗了。這次,到底是真的有那麼回事,還是她下意識地植入了他人的看法?
「那——那國滿老師的家人呢?她的家人總該操心女兒的事吧。」
這是從獲突然想到的問題,然後她就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她也是個女孩子,正當年輕,對於關乎一生的大事依舊感覺模糊。她雖然有家人,卻無人真正關心這件事,她本人亦是懵懵懂懂。如果給出一種假設,她或許能夠把這些困擾跟國滿老師說出來。但是,這不就證明她對國滿老師的依賴嗎?她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信任一個人的?她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懼。
「我去調查過國滿的父母,很普通的一對夫婦,土生土長的許城人,不是一夜暴富,也不是窮到揭不開鍋,算中等的家庭吧。這麼說吧,就是那種普通到放進人群裡沒有什麼辨識度的家庭。」
「你這樣調查別人,不怕惹麻煩?」
「怕什麼有些事總得搞清楚,不然可是睡不著覺。」
從獲警覺起來,「你調查過多少人?」
「不要緊張,像我們這種身份,偶爾調查幾個人真的不算什麼。互相調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許甬滿不在乎地說著,從獲聽了很不是滋味,她總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現在才明白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原來,她對於這個階層的人是如此的不瞭解。
「跟你說啊,國滿的父母很開明,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對女兒做的決定可是充分尊重的。國滿成年以後,基本上沒有受到家裡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