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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獲,我們都有相似的處境,就算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過日子,也沒法真正置身事外。」
許甬那認真的眼神讓從獲有剎那的心驚,從獲看著許甬,「許氏的內鬥,你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許氏的鬥爭已經逐漸白熱化,稚之的身份成為爭議的焦點。許洪堅持要把女兒送上領主之位,而眾多的許氏嫡系男性則堅決發對這一提議。上個月,許洪直接丟擲了要立稚之為少主這一選項,將許氏內部的矛盾推到爆發的邊緣。在這種情況下,丁放的事顯得多麼微不足道。
許甬迴避了從獲的目光,他說:「我跟他們不一樣。」
他解釋道:「我討厭那些破壞秩序的人,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許甬最後一句話很輕,輕的像沒有重量的羽毛掉進了無底的深譚,在從獲聽來卻像在心頭插了一根羽毛。
這個世界是需要秩序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秩序就不可能有太平的日子。五聲島上的秩序因為丁放那霸道的一槍而徹底動搖,繼而引發了一系列浪潮,固有的、新增的,只要是能構成矛盾的東西,都在短時間內爆發或將要爆發,這讓從獲如何不產生畏懼?
也許,五聲島幾百年的發展歷史中,的確積攢了許多亟待改變的東西,引起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促成徹底的改變,就必須承擔這種疾風驟雨式的改變所引起的一切後果。那些事,已經超乎了人們的想像。丁放的事只是看上去偶然罷了。
從獲覺得,眼前的許甬忽然變得很陌生,然後她想起剛才那些話,才恍然記起自己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她苦笑著,作為一個喜歡平和寧靜生活的人,要如何面對不可預知的動盪?
她想,還是結束這個沉重的話題吧。
「那個,國滿老師現在還是單身?」
許甬本來還有些悶悶的,聽了這話後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我以為只有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談論八卦,原來男人和女人也是可以的!」
從獲的臉頰染上了一絲紅暈,她看著許甬那副發現了新大陸的模樣,恨不得收回剛才的話。只是,好奇心如此難以抵擋,她只好露出一絲微怒的表情表達抗議。
許甬看在眼裡,笑在心底。
☆、國滿
「國滿怕是個老處女咧!」
許甬這麼說的時候,從獲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她不許別人這麼說國滿老師,因為國滿老師是她尊敬的人。
「你生什麼氣嘛?」
許甬帶著一絲玩味看著從獲生氣的模樣,一臉無辜地說:「我實話實說罷了。」
從獲怒不可遏,卻又不便發作,那強忍怒氣的模樣在許甬看來著實好笑。
「說點人話。」
被壓低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許甬聽後終於擺出了一副正經臉。
「說實話,國滿是個很神奇的人。」
從獲豎起耳朵,聽他說下去。
「她小時候很普通,除了學習成績好,跳了幾次級,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現。」
從獲瞪大了眼,什麼?除了學習成績好,跳了幾次級,就沒什麼特殊的表現?那這讓她這種資質平庸的普通人情何以堪?
「我問你一句認真的話,你就從沒調查過有關國滿的事?」
從獲搖頭,她討厭「調查」兩個字。雖然她有找過國滿老師的著作來讀,那都是出於學術目的和陶冶情操的需要,她可不是那種會關注他人私生活的人(顯然,從獲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違背了這句話)。
許甬鄙視了從獲一眼,接著說:「國滿很低調,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如此。明明是很轟動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就會被輿論忽視。我的調查結果顯示,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