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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盯著溫芷的臉,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實性,最終,對自由的渴望佔據了思想的上風。
他舔舔嘴唇,神色變得越來越恐懼,顫抖地開口道:「沒、沒有兇手,是她自己殺了自己。那天晚上我看見她站在井邊,然後……」
突然,流浪漢不說話了。
他的雙眼誇張地爆突出來,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了眼球。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溫芷的身後,彷彿那裡有相當恐怖的東西。
溫芷立刻回過頭去。
在她身後不遠處,就是那把白色搖椅,女兒的屍體依舊躺在搖椅上,沒有移動過位置。
「怎麼了?」
溫芷轉過頭,就看到流浪漢正在向後仰頭,後仰的角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到了僅靠自己無法完成的程度,突然間,就斷了。
和殺死女兒的手法如出一轍。
流浪漢的頭顱被硬生生地從脖子上拔了下來,脖頸從中間撕裂開,斷口處各自帶了一部分殘缺的皮肉。
新鮮的血液從斷裂的脖頸處飆出來,潑了近在咫尺的溫芷滿臉。
就像是臉上被砸了好幾顆爛番茄,猩紅的液體在溫芷的臉上流淌著,染紅她的唇齒,滑進她的口腔裡。
滿口血腥。
溫芷呆呆地眨眨眼睛。
「你沒事吧!」
呂文博眼疾手快地拉了溫芷一把,幫助她站起了身。
溫芷這才回過神來,她抬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看著手背上的紅色道:「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她連指尖都在發抖。
溫芷穩住了身體,讓自己不栽倒,她扶著牆壁,深深看了一眼搖椅上女兒的屍體,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廚房的水池前。
呂文博和孟雯雯也跟著她來到了廚房,看著她清洗臉上的血跡。
水龍頭擰開,白花花的水柱湧了出來。
血液已經流到了溫芷的眼睛裡,讓她的眼睛有些發酸。她將手伸到水龍頭底下,捧起水沖洗臉龐,用了幾大捧水才把臉沖乾淨。
血水在水池裡流淌,旋轉著匯聚到下水口,伴隨著一陣微弱的抽吸聲進入了下水道,只剩下水口蓮蓬狀篩網上的一大片血沫。
溫芷盯著那片血沫皺眉。
流浪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暴斃。
他是說了什麼關鍵的資訊,被鬼滅口了嗎?
自己殺了自己……
溫芷想不明白。
她轉身對呂文博和孟雯雯道:「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這對老夫婦的精神狀態怎麼樣,平時和女兒的關係又如何?」
「有沒有可能,是半個月前的那晚,老夫婦提前回來了,殺死了女兒,處理好了一切,裝作剛回來的樣子,做出了不在場證明。他們現在悲傷的樣子,都是在偽裝?」
「又或者,是老夫婦回來後,失手殺死了女兒,他們受到刺激,失去了殺人的記憶,並幻想出來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兇手?」
呂文博和孟雯雯愣了一下。
先出口反駁的是孟雯雯,「不可能,老夫婦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們寶貝她就像寶貝眼珠子一樣,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們殺的。」
呂文博點點頭,「至於你說的第二種可能,女兒的死因是頭被人從脖頸上拔了下來,別說那對老頭老太太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這得多失手,才能失到這個份上?」
溫芷不說話了。
她伸手從水龍頭下接了一點水,抹到臉上。
不對勁,很不對勁。
她在這部逃生片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是幫鬼復仇,根本就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