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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最顯眼的就是那把搖椅,和搖椅上恐怖的屍體,進門後,呂文博徑直朝女兒的屍體走了過去,溫芷用手帕掩蓋住口鼻,獨自走向房間的角落。
比起死人,她對活人更感興趣。
她那時站在門前,不是幻聽。
這裡的確囚禁著一個活人。
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陌生男人昏倒在牆角里。
幾根沉重的鐵鎖鏈從牆壁上伸出,末端是鐐銬,銬在他的手腳上,讓他無法離開。
男人似乎被囚禁了許久,身體乾瘦,打了結的油膩頭髮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張被破布塞得鼓囊囊的嘴。
溫芷在男人面前蹲下,抿抿唇,伸手湊進男人的嘴巴,拽住破布的一角,將整條布拽了出來。
對於只是塞進人嘴巴里的布團來說,這條布完全展開後過於濕漉漉了,應該之前就用來擦過什麼東西。
溫芷看著上面淡紅色的汙痕,想到了剛剛瞥見的,女兒屍體臉上四處橫淌的液體。
布上的某一處有新鮮的血跡,上面沾著不明的碎肉渣,想來男人的口腔裡也受了傷。
溫芷垂下眼眸。
地上有半凝固的米粥的痕跡。
在這些痕跡的旁邊,還散落著幾隻麵包蟲。
老夫婦真的是沒少折磨這個人。
布條已經拿出來了,男人卻還沒醒,溫芷將手裡的濕手帕糊在了他的臉上。幾秒後,她乾脆隔著手帕捏住了男人的鼻子,讓他窒息。
「咳、咳……」
神志不清的男人終於醒了過來,他痛苦地側臥著咳嗽,吐出幾口夾著血絲的唾沫。
呂文博無意與女兒恐怖的屍體長久近距離接觸,聽到溫芷這邊有動靜,立刻走了過來。
溫芷:「你看看,他是不是那個流浪漢?」
呂文博半蹲下身子觀察了片刻,「就是他,半個月前他就失蹤了,我以為他卷著錢跑遠了,沒想到他居然一直被關在這兒。」
溫芷貼心地等待著男人咳嗽,等他咳得差不多了,才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老夫婦的女兒是你殺的嗎?」
乍然看到陌生人,又被這麼一個問題砸中,被囚禁許久的男人驚恐極了:「你、你們是誰?」
「呂文博你應該是認識的,至於我,我是公寓新來的住戶。」溫芷耐著性子開口,「公寓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我需要從你這裡知道一些資訊。」
她又問了一遍,「請你如實回答我,老夫婦的女兒是你殺的嗎,是或者不是,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男人白著臉往牆角里縮,「你到底是誰,老夫婦把我關在這裡,從來不讓我見任何人……」
溫芷:「……」
她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人了。
溫芷面無表情地捏了捏鼻樑,起身,向身旁伸手,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刀,刀柄沖向呂文博。
不用她開口,呂文博就拿著刀上前,對著男人的大腿狠狠扎去!
這把刀被磨得很快,刀鋒像一條靈活的銀魚,破開薄薄的褲子布料,一直往血肉的深處鑽,直到碰到骨頭才停下。
男人終於停止了絮叨,抱著大腿發出慘叫。
溫芷:「……」
哥,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嚇唬嚇唬他。
「俗話說,事不過三。」
呂文博做都做了,溫芷也只能繼續,她抱著胳膊俯視著流浪漢,冰冷的語調格外無情,「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老夫婦的女兒是你殺的嗎?」
第13章 女人之死 你怎麼處理的
事實證明,有些時候,刀子比言語有用的多。
流浪漢被呂文博用刀捅過後,就在心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