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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槲樂笑道。「你放心吧,他也想救寒泊的。」
「有我在呢。」
進巷子時槲樂手上的麻繩已被解開了,花娘見槲樂身上和臉上有傷,著急問他怎麼了,被槲樂搪塞了過去。她被槲樂所救,自是信任他,很快鬆了口。
「那好吧,你們快進來吧。」
燕鳶跟在兩妖后頭進了門,這院外看似破落,院內卻樸素乾淨,裡頭還有人族所用的石磨。
沒想到天子腳下,竟有妖隱在人族中,如同人族那般生活著,連習性都如此相近,真是稀奇。
燕鳶按著花精的指示將玄龍放到床上,花精用神識給玄龍探了脈,面色漸漸變得凝重,她輕聲抱怨道:「哎呀,怎麼會這樣,你上回帶阿龍來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不能行房事嗎。」
槲樂面無表情地看向燕鳶。
燕鳶皺眉道:「……他未與我說過,不能行房事。」
槲樂輕輕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在意你,所以事事都縱容你。」
「可你都做了什麼?」
「你何曾對他有過半分疼惜?……怕是連憐憫都沒有的吧。」
「我……」燕鳶懶得與他爭辯,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看向花娘忙碌的背影,艱難開口。「他……真的懷孕了?」
「是呀,四個多月了呢。」花娘柔聲回答,她性格天真爛漫,方才的恐懼早忘在腦後。
「你們兩個都生得好看,生出來的寶寶定也好看。
燕鳶心底實在怪異極了,眉頭深擰:「這……這不可能。」
「他是妖,我是人,我們怎麼可能有子嗣。」
花娘將手中木盒開啟,奇怪地回頭看了燕鳶一眼:「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與他行過夫妻之歡,有孕不是正常的麼。」
「你不會想賴帳吧?……」
燕鳶啞然,閉了嘴。不說話了。
屋內安靜下來,槲樂緊張地盯著花娘的動作,她將木盒中足有手指長的靈針一根根分別扎入玄龍的腳底,掌心,還有四肢的各個穴位。
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忽然痛苦地將身體縮起來,喉間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吟。
「快,將他按住!若鎮靈針全沒入血肉中就麻煩了……」
槲樂與燕鳶聞言,趕緊上前拉開玄龍的手腳,分別按住玄龍的上身和雙腿,玄龍整個人抖得厲害,最後竟低低得啜泣出聲。
燕鳶愣住了,他從未見過玄龍哭,這龍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怎麼吭聲的。
他心中不太舒服。
「怎會這樣疼……」
花娘急得冷汗直冒,將沒得過深的靈針稍微拔出來些。
「你這不是廢話麼,這鎮靈針是為了留住寶寶的靈,扎入血肉,便是刺入靈魂,怎麼可能不疼。」
「大概就如活活將你的身體切成兩半,比那樣還疼百倍……」
見燕鳶那呆楞的模樣,槲樂只覺得諷刺。
「想不到吧?」
「這樣的苦,阿泊可不止受了一次。上回,他被我救出宮的時候,便嘗過了。」
「全都拜你所賜。」
燕鳶抿唇不語。
槲樂本也不是故意想刺他,就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見他不言,便住了嘴。
兩個時辰後,花娘將鎮靈針一根根收起,放回木盒,抬袖擦了擦額角的汗。
「幸好送來得及時,不然寶寶就危險了。」
這時窗外天已大亮,床上的玄龍整個人宛若從水中撈出一般,面色灰白,黑髮鋪散在身沿,呼吸微弱,猙獰的疤佔了右臉最顯眼的位置,叫人心疼不已。
花娘將被子給玄龍蓋上,轉身對槲樂小聲道:「小狐狸,你與我過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