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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叫他阿泊!」燕鳶皺起漂亮的眉。
「這親暱的稱呼只能由朕來喚!」
叫槲樂迴避,燕鳶給玄龍換上了乾淨的玄袍。
他之前想哄玄龍開心,命司衣局的人給玄龍做了幾身衣物,都是玄袍,與玄龍本身穿得樸素的料子不同,那全是宮中最上乘的布料做的,從沒見玄龍穿過,沒想到這時候倒是用上了。
然而乾淨的衣物不多時就叫玄龍體內湧出的血跡給弄髒了。
燕鳶想起玄龍床頭暗格裡藏的藥,昨日看見玄龍服用,問玄龍是什麼藥,他還不肯說,燕鳶直覺那藥跟今日玄龍大出血有關。
他跑過去將藥瓶尋了出來,一股腦倒出兩粒,放入口中化開,渡給了玄龍。
上了馬車後,口中仍殘留著苦澀藥味,燕鳶吧咂著嘴,心中煩躁,時不時用手觸探玄龍的臉,那反常的溫度叫他慌張。
「你說的那花精在什麼地方?」
槲樂那身白褻衣上透出斑駁血跡,身前的雙手被粗糲的麻繩綁著,坐在靠車窗邊的小木凳上,他聽到燕鳶問話,扭過頭,虛弱道。
「尾花巷。」
方才燕鳶擔心他耍詐,在乾坤宮將他綁了起來,還像模像樣的往麻繩上貼了符。若是從前,槲樂哪裡會受這樣的侮辱,如今他只要玄龍好好的,其餘的,都可以忍受。
馬車晃動著飛馳出皇宮,闖入長安的繁華夜色。
燕鳶得了回答,問外頭駕車的侍衛:「多久能到尾花巷?」
外頭傳來馬鞭抽 動的聲音,侍衛:「回皇上的話,莫約得要小半個時辰。」
燕鳶皺眉:「快點。」
車簾隨風微動,外頭的光湧進來,照出燕鳶絕色無雙的俊容,槲樂看著他,至今不明白這人族有哪裡值得玄龍牽掛。
「你對他如此霸道……你真的愛他嗎。」
燕鳶眉間儘是不耐:「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皆與你無關。」
槲樂收回目光,仰頭靠在車壁上,蒼白的面上充滿疲憊:「你若不愛他……便放過他吧。」
燕鳶抬頭:「絕不可能!」
槲樂勾著唇,臉邊的長髮隨著夜風微動,他眼底有淚光。
「他那麼傻……傻傻地待你好,你怎麼忍心這般傷他。」
「你待他一點都不好……」
燕鳶聞言不說話了,半晌才硬聲道。
「我又不是故意將他弄成這樣的。」
槲樂笑了一聲:「你不是故意便如此了,你若故意,他豈不是會活活被你折騰死?」
燕鳶手指扣緊身下木榻邊緣,咬牙道:「再說話我就命人將你扔出去。」
槲樂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用唯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喃道:「我真後悔,沒有在千年古潭就殺了你。」
燕鳶心中牽掛著玄龍,自沒精力去聽槲樂在嘀咕什麼,一路上催促了好幾遍叫駕車的侍衛快些,馬車終於在花尾巷停下。
巷子窄得很,此時夜已深,這地方僻靜,除去隨馬車來的那隊錦衣衛,路上一個百姓都沒有。
燕鳶抱起玄龍下了馬車,槲樂在前面帶路,莫約往巷子裡走了百米左右,在一處破舊的宅院前停下。
槲樂上前,抓起銅把手敲木門,敲了三下,裡頭傳出一道靈動的女聲。
「誰啊?」
「花娘,是我。」
「小狐狸?」
「嗯。」
木門被從裡面開啟,出現在視線中的是個穿粉色紗裙的年輕女子,她頭上綁著條粉色錦布,長至膝蓋的黑髮綁成一根麻花辮垂在身前,那妖異水靈的粉色雙眼見到槲樂先是驚喜,再看到槲樂身後的燕鳶,她眉頭一皺,緊張道。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