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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娘子神色平淡,眉宇之間竟還有幾分落寞神色。
他不愛看她如此模樣,心念微轉,問道:「今兒回門,帶的禮物不知是否合乎岳父岳母的心意。倘或還缺漏了什麼,前面尚有集鎮,你說了,咱們好去添置。」
宋桃兒低聲道:「四爺厚意,卻是不必了。這回門禮已過於厚重,再添置什麼,只怕我爹孃要過意不去的。再一則,爹孃也不是看重財物的脾氣,四爺不必在這等事上費心。」
鄭瀚玉聽她這般說,索性徑直問道:「你今兒怎麼了?回孃家,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
宋桃兒聽著,轉過臉來,向他一笑:「四爺多心了,我高興的。」
這笑意淺淡,只浮在唇角,令那張嬌若春桃的臉蒙上了一道薄紗,朦朦朧朧的竟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望著眼前這冷淡如水的女子,鄭瀚玉怎麼也想不到這竟是昨夜伏在自己懷中,嫵媚萬般的宋桃兒。
他從未遇到過這等事,也從未揣摩過一個女子的心思,這般膠著的情狀令他有些燥了。
二人無話,他卻忽然握住了宋桃兒擱在膝上的小手。
宋桃兒微微一驚,便想抽了回去,卻覺男人握的用力,她越是想掙脫,那手的力道越大。她看了鄭瀚玉一眼,卻見他正望著車窗外頭,神色淡漠,並無說話的意思。她便軟了下來,任憑他握了。
二人無話,車內寂寂。
馬車才行至清泉村,趕車之人便見一壯年漢子立在村口。
那漢子揚聲問道:「敢問,可是靖國公府的馬車麼?」
那趕車之人認得他是四太太的兄長宋長安,忙應了一聲:「正是,小的見過大舅爺!」說著,又向內報導:「四爺,四太太,大舅爺親自過來接車了。」
宋桃兒適才便聽見兄長的聲音,心內狂喜之下,竟豁然起身,鑽出了車去。
鄭瀚玉倒並未強行扯著她,但那小手離開手掌之時,他心中還是一陣失落。
看她如此雀躍,與適才在車中與己相對之時判若兩人,鄭瀚玉有些不大舒坦。
或許,兩人還是相處時日尚短罷。
宋家知今日必是宋桃兒回門的日子,早早打發了宋長安來村口接她,也是想瞧瞧女兒在靖國公府過的如何。
倘或宋桃兒竟是獨自回來的——這等事也不是沒有過,婆家門第高,蓄意欺凌媳婦,甚事都做的出來。宋長安來接著,也能在村中遮掩一番。
宋桃兒自車裡出來,果然見兄長在路邊立著,頓時喜笑顏開,說道:「哥哥,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宋長安看妹子安好,又一身的綾羅綢緞,滿頭珠寶首飾,心也放下了幾分,便說道:「爹讓我到村口接你和妹夫。」說罷,四下看了一眼,低聲問道:「妹子,妹夫沒來麼?」
宋桃兒抿嘴一笑,指了指車上,輕輕說道:「他來了,只是哥哥也知道,不大方便。」
宋長安心又放下來幾分,當下笑道:「那咱們快回去,爹孃可等著了。」
宋桃兒其實想和兄長一道走走,一群國公府的下人眼睜睜瞧著,只好重新回至車中,坐回鄭瀚玉身側,卻又不時瞧著車窗外頭,兄長那雄健的身姿。
鄭瀚玉瞧著,說了一句:「你們兄妹的情分倒好。」
宋桃兒笑道:「那是自然,從小哥哥就很疼我。我小時淘氣,惹的爹孃生氣要罰我,都是哥哥擋在前頭。」
鄭瀚玉看著她笑意嫣然的模樣,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了。
頃刻就到了宋家,宋家老兩口今兒也換了新衣,在屋中等著。
宋桃兒先下了車,蓮心等人將鄭瀚玉也扶了下來,眾人簇擁著往堂屋走。
老宋家閨女嫁了貴人,今日回門的事在村中傳的沸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