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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她而言,實在是陌生的滋味。她和王大海相好,也不過就是打小的情分,一些朦朧的喜歡,及至他負心,她也只是想著他為何會這樣對她。至於鄭廷棘,更不必提起,壓根連夫妻情分也沒有的。可是如今面對著鄭瀚玉,這個長她許多歲的男人,她卻忽然格外在意起來。
她無法再滿足於這面子上的相處,她想要更多的、連自己也不清楚的東西。
宋桃兒雖則也曾嫁人,為人之婦數載,但歷經兩世卻不識情愛滋味,全然不懂自己眼下心境為何。
她只想弄明白,鄭瀚玉到底在想什麼,又為何不肯跟她圓房。
然而,她這一舉動,落在鄭瀚玉的眼中,卻成了十足十的勾著丈夫求寵。
而他,也當真是被她勾了。
鄭瀚玉狹長的眸子輕輕眯著,沙啞著嗓音問道:「鄉下的姑娘性子都這樣野麼?還是你孃家教給你的?」
宋桃兒微微一怔,未及多想就說道:「不是的,孃家也沒人教我,是我自己……」話未完,她倏地住了口,紅了臉,忙道:「瀚郎莫打岔,快告訴我。」
鄭瀚玉並不答話,溫熱而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在懷中的身軀上滑動著,他低低笑了一聲:「那便是你急了?」
宋桃兒還欲說些什麼,卻忽的被鄭瀚玉一翻身,按在了枕上。
餘下的,便依舊是熱烈的親暱。
浮沉之間,她恍惚聽見鄭瀚玉似在她耳邊說起:「桃兒,還不是時候。」
那何時才是時候?
她想問,卻說不出話來。
待鄭瀚玉回過神來時,宋桃兒早已伏在枕上沉沉睡去,她烏髮散亂,眸邊噙淚,玉體橫陳,床上更是一片狼藉。
他抬臂想要輕撫那圓潤的肩頭,在觸及肌膚的瞬間,又如夢醒一般猛然收回手去。
不能再碰她了,今夜算是把她折騰壞了。
鄭瀚玉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之徒,上一世桃兒離世之後,他終身未娶,也再未親近過任何一個女子。只是長夜漫漫,錦衾之間難免寂寞,他便尋了些香艷話本來看打發過去。看的多了,總會把書中描繪的萬般纏綿之態擬想成自己與桃兒,可美夢醒來便只餘無處著落的空虛。如今桃兒總算來到了他的懷中,他卻無法真正的抱她。鄭瀚玉以為自己能夠忍耐,卻在面對她的風情時,方才明白過來自己不過是個世俗男人。
桃兒會疑惑,實在人之常情,夫妻之間也不過就是這些事情。
硬要行事,其實也不是不可。但他腿傷未愈,實在不大能用得上力氣,勉強為之,怕要出醜,鄭瀚玉的自尊心絕不容許這種事情。何況,他也怕嚇著了她,桃兒會就此厭惡他。
胡思亂想了一陣,鄭瀚玉輕輕撩起了大紅帳幔,向外頭守夜的晴雪低聲吩咐道:「去打盆熱水,再擰條手巾過來。」
晴雪應著,輕步出去,片刻便端著一隻銅盆進來,銅盆裡果然飄著一條繡花手巾。
鄭瀚玉拿起那塊手巾擰乾了水,替宋桃兒輕輕擦拭著,見她睡得極熟,絲毫沒醒來的跡象,不覺淺笑。
晴雪看著這一幕,心中頗有幾分感慨,儘管尚在新婚,熱乎勁兒還沒過去,但四爺待太太這般情狀,也算世間少有了。幸虧她沒聽憐姝的,把那段心思早早收拾了,這哪兒有自己施展的餘地呢?
鄭瀚玉替宋桃兒清理過身體,將手巾拋擲在盆中,揮退了晴雪,重新躺下抱著宋桃兒入眠,一夜無話。
翌日,按民間風俗,便是新人回門的日子。
宋桃兒坐在馬車之中,聽著馬車輪子碌碌壓地聲響,身子也不知覺的微微搖晃著。
她今兒穿了一套墨綠色熟羅遍繡纏蔓牡丹大袖衫,精細的綾羅裹著身子,很是透氣,倒不覺悶熱。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