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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幫忙推開大門,烏小叔說:「這套房產是你爸爸走之前交給我保管的,讓我在你十八歲後交給你。」
烏襄恍惚,原來這就是她媽媽提到的成年禮——京都的一個四合院,還真是一件貴重的禮物。
走進去,從大門入,又過二門,才到內院。青磚黑瓦的房子乾淨整潔,看上去時常有人打掃,但沒有居住的痕跡。
庭院中間栽著一株海棠樹,正是落葉的季節,地面鋪了淺淺一層,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跟隨烏小叔走進正房,可以看到裡面已經翻新過了,新亮的傢俱、實木的地板,內裡簡單卻不失溫馨的裝潢處處透露著用心。
「這是小叔你裝修的嗎?」烏襄問。
她爸媽已經離開十多年,十多年的房子不可能還有這麼嶄新。
意外她觀察力的敏銳,烏小叔笑了笑說:「今年年初剛裝修好的,小叔就是個窮導戲的,沒你爸爸這麼闊套,送不起四合院,就送你一套裝修吧。」
說是這麼說,但烏襄也看得出,這間四合院有這麼大,裝潢材料和傢俱用的又都是上等品,再加上老城區還有許多遺留的水電改造問題,這一套下來恐怕得花上近七位數。
烏小叔是個文藝片導演,不像商業片那樣有賺大錢的專案,所以本身並沒有太多錢。
像他這樣一年拍戲下來,估計還沒有身為影后的妻子賺得多,七位數絕對算得上鉅款。
烏襄:「謝謝小叔,破費了。」
聽到她的道謝,烏小叔目露慚愧:「這些年我這個做叔叔的見你都見得少,更別提照顧,實在有愧於你爸爸的委託。」
烏襄見他似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問他:「小叔,你當年和爺爺吵架,然後離開家,是因為我爸爸說了什麼嗎?」
烏小叔在烏家相當於一個傳說,聽說年輕的時候因為導演夢想和反對他的烏老爺子大吵一架便從烏宅搬了出去。
烏小叔顯然沒想到烏襄會問這個問題,來不及掩飾的目光就差寫上四個字:你怎麼知道?
在烏襄直白的眼神下,烏小叔「咳咳」兩聲,「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昨天晚上爺爺被送到療養院去,恐怕時日無多了。」烏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烏小叔果然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
這語氣絕不是出自對老父親的關心。
烏小叔又皺緊了眉頭:「那老東西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樣?你們平時注意點,可別被他騙了!」
果然,他對烏老爺子抱著非同一般的警惕。
烏襄心中的某個想法越加明朗,再次回到那個話題:「小叔,你對爺爺這麼仇視,當年是有發生什麼事嗎?」
這個問題一出,烏小叔立刻反應過來,忍不住用一種全新地目光打量她,這是他第一次見識看似乖巧的侄女的另一面。
說話言近旨遠,叫他一個需要常常和文字打交道的人都沒想到。
很快他又欣慰地笑了,烏襄父母皆亡,她也只有更厲害才能把自己保護得更好。
思及此,他便也不覺得烏襄這樣有什麼不好,只覺心疼道:「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小叔會告訴你的。」
烏襄不知道他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但察覺他的目光,心下微暖,笑道:「我就是好奇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爸爸會突然離開烏家,就連小叔你也和家裡疏遠?」
烏小叔的記憶回到那個時候,他剛成年,和同學去甘省採風,突然接到烏老爺子的電話,讓他回去一趟。
當時他的事基本已經結束,只有收個尾就可以離開,烏小叔也沒察覺什麼不對,自然是準備回家。
只是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