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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烏襄先是給蘇素去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胡壟口的事,提醒他們關注一下。
然後便拿出小叔送她的那個小木盒,拉開卡扣,裡面是一塊紅絲絨布,紅絨布里放著一枚銀色厚實的鑰匙。
將它拿在手上觀察,可以看到表面有一些自然氧化的痕跡,不是新的。
這是什麼鑰匙?
帶著疑惑,烏襄直覺將那塊紅絲絨布揭開,底下果然還有東西。
是一塊金屬質的銘牌,表面顏色有些斑駁,看上去比鑰匙還要舊上許多。
上面文字以隸書纂刻,寫著書妍二字。
書妍,這是她媽媽的名字。
烏襄目光微變。
將銘牌拿到手上,入手冰涼的觸感,指尖觸碰到背面,烏襄發現了什麼,將它翻轉。
背後竟然是一道符文,筆觸圓潤,以頭銜尾,呈環抱之勢,這是一道「護」字元。
顯而易見,這是玄門產物。
難道她媽媽與玄門有什麼關係?
烏襄想立刻打電話給她小叔,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時間已晚,理智讓她按捺下來。
將兩樣東西都拿出來,盒子裡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烏襄盯著那空空的木紋底,突然伸手點了一下,然後稍稍用力往側方一撥,底面木板滑動,露出一個兩毫米不到的隔層,裡面只放著一張薄薄的卡片。
將卡片抽出來,細密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
吾愛襄襄:
當你看到這封簡訊的時候,我與你爸爸或許已不在人世,但不要傷心,生死本就是人生必會經歷的一件常事。
而我和你爸爸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擁有了你,能陪你生活那麼些年,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遺憾?
我們給你留下這封信的目的很簡單,希望在你十八歲的時候,無論我們有沒有在,都可以給你補上一份成年禮。
當然有一些事你長大了,爸爸媽媽也要囑咐你一番,你爸爸那邊情況複雜,能離開就離開吧。至於媽媽這邊,早些年因為任性,離開你的外祖已久,到後來更是不敢前去相見……
那塊身份牌是媽媽生下來時,你外公親手刻下的,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去南城朔水找他。
悄悄告訴你:你外公雖然有點兇,但內心其實很柔軟!
見到他就代替媽媽給他敬杯茶,媽媽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
才寫這麼些竟然就要寫不下了,你爸找的東西也太次了!
那就這樣吧——
死生致別,無他求。
惟願吾兒無災無難……
烏襄捏著這張薄紙的手微微顫抖,她沒想到收到的竟然是她媽媽的親筆信,那個只存在在她記憶裡的溫柔女人。
即使相貌已經模糊,溫柔的聲音卻曾經頻繁地出現在她的夢境裡。
她眼眶不禁濕潤,將這封信看了又看。
在這些輕鬆詼諧的文字裡,那些在記憶裡淡去的父母印象彷彿重新生動起來……
收到這樣一封信,烏襄暖心之餘,又想到了當年的車禍。
毫無疑問,那場車禍只是一場意外……高速路上,一輛大貨車突發故障,巨型輪胎以極高地速度正好撞在烏爸爸所開的車上。
車輛被輪胎的衝擊力帶得失控,撞向路邊圍欄,夫妻兩人經搶救無效死亡。
唯一的意外是,烏襄當時也在車上,她毫髮無損地活了下來。
這樣的車禍根本沒有設計的可能性,那麼她媽媽又為什麼會以這樣恬淡的口吻來說死亡?
就好像她一直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以突然的方式死去,所以才會特地留下這樣的部署。
而只有時刻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