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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和諧的氣氛下,人力副總表示雖然這起事件與公司無關,但宋總還是決定給報一部分醫藥費,公司就像大家庭,部門就是小家庭……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鈴聲一響,病房裡的不少群眾都驚了一跳,慶幸不是自家手機。就見宋雲村站了起來,走出去接電話了。
“我在忙,你有事嗎?”宋雲村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搭搭架子。
“那個……”柳州斟酌著說辭,“我想問,你上次說可以借我房子,現在還行嗎?”
“可以啊!”宋雲村說,“你怎麼改主意了?”
“有點事情。”柳州說。
語焉不詳是好奇心最大的敵人。因為不方便追問,宋雲村故意用比較冷淡的口吻說:“行,我知道了,具體的見面說,我帶你看房子。下次這種事,你發簡訊就行了。”
“對不起。”柳州老老實實地說,“你先忙。”
宋雲村結束通話了電話,有點得意。他往病房走,病房門外已經等著一箇中層幹部,專門候著準備給宋雲村開門。宋雲村覺得自己也差不多時候該走了。
他捏著手機和受傷工人做點臨別的寒暄,手機滴一聲進了一條簡訊。病房裡熱熱鬧鬧地歡送領導,然後一窩蜂地就走光了。浩浩蕩蕩往底樓走的時候,宋雲村檢視了那條簡訊,還是柳州的,問宋雲村能不能幫他找個工作。
宋雲村不自覺地牽起一個笑容,彷彿覺得這事很有意思。他甚至想當場打電話過去問個究竟。等坐到車子裡,他給對方回了個簡訊:“什麼型別的工作?有什麼要求麼?”
回信很快來了:“不加班的,閒一點的。”
宋雲村故意逗他:“一到五早九點晚六點,2000塊一個月,做不做?”
這次回覆更快了:“做。”
宋雲村坐在車裡哈哈哈就笑出聲了,他旁邊的女副總側目笑道:“什麼這麼好笑呀?”
宋雲村擺擺手,控制住自己想要發問的好奇心,繼續逗柳州:“那就我公司吧。你節後來面試,簡歷別忘了。”
然後柳州就沒有回覆了。
收到宋雲村的簡訊柳州心裡一串省略號,因為簡訊文字的傳播缺陷,他也不知道宋雲村是在逗他玩。畢業兩年他還沒正經上過班,他根本沒寫過簡歷。
此前一天,就是原本陸木羊拉他去鬧場的日子。那天中午他們一起在家吃了飯,陸木羊開始沐浴洗頭化妝吹頭翻箱倒櫃地找衣服。柳州在自己的簡易衣櫥前站了半天,選出來一件深V的黑T。結果到樓下被陸木羊給否了。
這女人從她臥室的大櫥深處摳出來一套西裝,讓柳州試過,略小但還能穿。於是她開始張羅熨斗熨板,把這套看起來面料很高階的黑西裝從頭到尾都燙平了。
柳州靠在電視櫃上揣摩陸木羊的心情。這套男裝無疑是屬於那個人的,現在陸木羊翻出來,要讓別人穿給他看是什麼思想?以前陸木羊很少說自己丈夫的事,但這次“婚宴”的通知似乎給了她巨大的刺激,她什麼都往外倒了。儘管她認定她的老公本質很老實,絕對是被狐狸精勾走的,但柳州總覺得那只是因為那男的沒有從這段婚姻裡得到他預想中的好處。
婚前陸木羊家境優裕,但為了這段婚姻不惜和父母翻臉,所有的陪嫁只有這套房子和這家寵物店。但這套房子只有陸木羊的名字,寵物店法人代表也是她。柳州不惜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那個男人,堅持了十年終於把白富美釣到手,結果結了婚絕望地發現什麼也沒撈到。
五點多的時候他們出門,柳州先下樓去開車,等了又差不多二十分鐘,陸木羊才珠光寶氣地穿著晚禮服紗裙高跟鞋拿著小手包和一個鼓鼓囊囊的購物袋匆匆下樓。
她開了車門坐進來,把購物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