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1/5 頁)
姚氏聽張英打趣自己,臉上一紅,就不肯說話。
張英只得哄到:“跟大嫂說就說了,那又有什麼的?”
姚氏道:“二哥開的那個明細,將祖宅跟咱們置下的田產都劃到公中要一同分了呢,我就跟大嫂說,分的是爹的產業,沒的把咱們的私產都算上,當初爹過世時,留下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分家分那些個就是了。結果,這才晚上,大嫂就把分家這差事派給了你,還要儘快,顯見是叫你去得罪二哥,等大哥病好了,也分完了,木已成舟,再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張英聽了就不言語,半晌才道:“你也是的,給大嫂出什麼主意?咱們不要是咱們的,算計二哥做什麼?”
姚氏笑道:“怎麼是算計?除了嫡長,下頭兄弟自然該是一樣的,有二哥的就有你的,你不要,單二哥拿著,旁人不說二哥貪得無厭,倒要說你當的是貪官,有的是銀子,看不上兄弟那點東西。如此,除了這麼分,還能怎麼分?”
張英見夫人理直氣壯,不禁苦笑道:“大哥不同意分家,二哥不同意這個分法,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那你自己想個分法。”
張英嘆了口氣,默然良久,才問:“大嫂的主意是非分不可了?”
姚氏一邊卸釵環一邊道:“不分家,兩房混在一塊兒,二房那兩個姨娘都不是省事的,就連二哥,管多了要招他埋怨,順著他又要鬧出事來,管深管淺都不好,大嫂這個家當的實在不容易,自然是想要分的清淨。就是我看,這家於情於理都該分了,一則,老太爺、老太太都不在了,上無高堂侍奉,沒有兄弟一定要在一塊兒過的道理,硬捏在一塊兒,你跟大哥這一輩還好,親兄弟,做什麼都有商有量的,等到廷瑞跟廷玉他們那一輩,又隔了一層,一定要在一塊兒的話更難處。二則,二哥也是主張要分家的,我思量著,畢竟人家廷瑾那麼大了,也到了該頂門立戶的時候,這些年,二哥靠著大哥,雖清閒無事,想來仰人鼻息的日子也不適意吧?如今兒子好容易能自立了,又尋了個好女婿,加之孫姨娘熬了這麼些年,兩房混著她諸事都做不得主,自然也是極願意分的,這麼攛掇著,這家若是不分,就等著往後日日鬧吧。”
張英何嘗不知,沉吟半晌嘆氣道:“廷瑾那孩子不像是個成才的。”
姚氏聽了訕笑:“你教孩子聞雞起舞,頭懸樑,錐刺股,個個都養成個書呆子是你的事,人家孩子成不成才不一定是看這個,你別拿你那套標準要求人家。”
張英聽這歪理哭笑不得,姚氏道:“我知道你說他私挪櫃銀樓的銀子,——他動公中的款項,那是因為那東西不是他家的,等銀樓成了他自己的,自然沒什麼好挪的了。”
張英不贊成的搖頭,姚氏知道那個意思是,我雖然說不過你,但我知道你說的不對,姚氏也不理,自收拾了睡覺。張英又披衣獨坐了一會兒,心知只怕除了大哥,人人都是想要分家的,到了這一步,這家還是分了的好,不然誰都不自在。
想著,上床去,同姚氏道:“怎麼分好說,怎麼讓大哥答應下分家卻難。”
姚氏一大早上坐轎下山,又在正房端坐了一天,渾身骨頭都疼,困的夠嗆,不耐煩做張良,連捧帶削道:“老爺是給聖上諮參謀、顧問的大學士,分個家的小事還能難為著,愚妻可不敢亂出主意。”
張英無奈,只得輾轉反側了半宿,想出個自認還算萬全的策略才睡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同姚氏先去正房探病,廷瑞兄弟幾個正過來請安。張載的痰症原是舊疾,年輕時四處走,身邊沒個人照顧,寒暖也不留心,坐下的病根,這次發的急了些,讓痰堵了嗓子,咳出來也就好了,倒也不如何虛弱,張英看了放心,又為難要不要跟大哥說,大嫂叫他儘快把家分了,卻聽張載開口道:“三弟